覺得被欺騙了。
一想到妻子被人白玩了,他就怒火中燒,不顧身上的傷勢,提著刀就滿大街尋找金國人。只不過金國使團早已出城,他又哪裡找得到?
越找不到他心中就越憋屈,心中的怒火也就越盛,正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不遠處的程瑤迦,驚喜之餘不禁大怒,因為妻子此時並非一個人,而是正一臉嬌羞被一個年輕男子摟在懷裡。
原本因為唐括辯他就覺得自己頭上綠油油的,現在又出現另外一個男人,他頓時覺得自己頭上簡直是著一片草原啊。
越想越怒,他提著刀便沖了過去,一刀狠狠往兩人身上捅去,恨不得把這對姦夫淫.婦一刀了結。
宋青書一手護住程瑤迦,一手輕而易舉夾住陸冠英的刀,冷冷道:「陸少莊主,你就是這樣對待救了你妻子的恩人麼?」
「啊?」莫陸冠英一頭霧水,就是程瑤迦也傻眼了,傻傻地望著身邊的男人,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你什麼意思?」陸冠英使勁抽了抽刀,發現紋絲不動,只能盯著他問道。
「我今天見到尊夫人被幾個金國人押送著,便出手救了她,聽她你也被金國人關著,正要來救你,誰知道你一來就揮刀相向。」宋青書不疾不徐地道,聽得程瑤迦心生佩服,這麼短時間內居然就能組織起這麼一個天衣無縫的謊言。
「真是這樣麼?」陸冠英將信將疑地望向妻子。
程瑤迦臉色微紅,不知為何,她下意識順著宋青書的話下去:「不錯,正是這位公子救了我。」心中微微升起歉疚之情,畢竟合著外人欺騙自己的丈夫,怎麼也不太好,不過一想到丈夫逼著自己做那樣的事,也絕不是一個丈夫該做的,頓時覺得釋然許多。而且自己也沒假話,這段日子宋青書的確救了她很多次。
陸冠英這才急忙撤了刀,一臉歉意地對宋青書道:「實在不好意思,誤會了恩公,敢問恩公高姓大名?」
「在下金蛇營宋青書。」宋青書一改之前唐括辯對他的態度,變得謙和有禮了許多。
「你就是金蛇王宋青書?」陸冠英面露震驚之色,「閣下威名早就如雷貫耳,在下心中一直欽佩,如今得見真人,實在是三生有幸。」
一旁的程瑤迦聽到丈夫這樣,頓時面色古怪,心想你要是知道昨晚在你妻子身上馳騁縱橫的就是這個人,也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覺得三生有幸。
「歸雲莊陸少莊主義薄雲天,在下也是極為佩服的。」宋青書微微笑道。
陸冠英臉上一熱,心想自己這名聲比起他來,又算得了什麼,雖然明知道對方是客套話,不過他心中還是有幾分高興。
「宋公子怎麼認得我?」陸冠英忽然意識到什麼,不禁臉色一變,緊緊地盯著他。
程瑤迦聞言身形一顫,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臉憂色地望著身旁的男人。
「金蛇營要想立足於天下,這情報能力還是有的。」宋青書不慌不忙,淡淡的道。
陸冠英一怔,頓時再無懷疑,如今天下群雄並起,每個勢力都大力培植情報機構,宋青書身為一方霸主,知道自己的信息也不意外。
程瑤迦心中也舒了口氣,輕輕咬著嘴唇,兩頰生暈,心想這男人騙起人來真是眼睛也不眨一下。
「不知宋公子這次來揚州所謂何事?」陸冠英試探著問道。
「前不久我做夢夢見我會在揚州遇到有緣人,所以特意來這邊散散心。」宋青書一邊著一邊不動聲色地看了程瑤迦一眼。
程瑤迦被他看得心中一盪,下意識瞅了瞅丈夫,見他沒注意到自己,放鬆之餘忽然覺得有一種異樣的刺激之感。
陸冠英倒沒有注意到他倆的眉來眼去,心中卻在思考宋青書此行肯定也是為了李可秀而來,與南宋正是競爭對手,可是一想到韓侂胄等人如今身陷囹圄,便垂頭喪氣起來,此刻哪還管他是不是競爭對手。
一想到營救韓侂胄的事情,他心中就一股無明業火直冒,唐括辯那殺千刀的混蛋,吃干抹淨提起褲子就走,完全沒有遵守諾言營救韓侂胄一行人。
「宋公子,我有些話想和內子,不知道……」陸冠英急著詢問有關唐括辯的事情,只好一臉為難地對宋青書道。
「兩位請便!」宋青書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