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就被對楚南玥格外尊敬。
「我認為,這次的剿匪,其實他並不夠合適,他雖在兵部任職,卻沒什麼經驗,而下官所見,就連他那在京郊大營的經歷,也像是有些紕漏。」王暢直言道。
楚南玥感念即使在自己面前,王暢依然能夠隨心而言,真誠相告。
於是楚南玥也對王暢認真道:「你說話直白,我覺得很好。如今是在宴會之上,遠不如其他場合那麼拘束,既然你覺得不妥,不如細細說說。」
見楚南玥果真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王暢便繼續開口道:「楚將軍,你我都知道,楚南瑄在兵部一開始的職位,是從哪裡得來的。而京郊大營的經歷里,雖說楚南瑄確實待過一定時間,但最後卻迫不及待地選擇離開。」
「由此可見,他並非一個穩妥的的人。」王暢下了定論。
楚南玥知道,王暢之言,此刻都不摻雜任何私人的情緒。
楚南瑄確實不同往日,他急於通過他自己的行動來證明些什麼。可是這並不代表著,兵部就有這個義務去讓楚南瑄心滿意足。
兵部與朝廷,不是點校場,不是你提出想要比試,讓人就必須應下的地方。
「王暢,你不必心憂,這件事該如何做,就如何做。」楚南玥叮囑道。
「楚將軍放心,王暢必然秉公處理。」王暢回道。
楚南玥回頭看著楚南瑄,此刻他還不知消息,正得意地望向自己。
而楚南玥看也不再看他,心裡則是在思忖著。
一個楚南瑄,其實不算是什麼問題。而由楚南瑄觀之,東陵的朝堂,似乎有了蛀蟲。
他們妄自尊大,以為自己的特權能到任何地。
而楚南玥知道,這次剿匪萬萬不能交給楚南瑄。因為一場戰役的勝敗,不該是給新人練手。
她不能因為如今一切的短缺,就讓楚南瑄上去頂上。
一個無用的將領,比一個無用的兵士,其破壞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