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鄴國工匠,始終原地踏步,甚至倒退,成為七國笑柄。
所以當他看到這世上真有年少天賦絕佳之人,且她志向遠大,勇敢挑戰,最後將停滯的鄴國工業給帶動了起來,形成一種天工破局之勢。
為此,他有多欣喜,多期待,無人知曉,而她存在的意義又豈是這些愚昧之人能夠理解得了的?
他有信心,將來的某一天,她絕對會成為鄴國匠人心目中嚮往跟學習的至高目標,她也將成為鄴國不可或缺的偉大之人!
至於男女,哼,一個將成為史書上永垂不朽之名的人,豈能以男女這等庸俗想法來界定她的價值。
有人反駁:「就算她在霽春匠工會上表現優異,可又不是她一個人辦到的,你怎麼能將所有功勞都說成是她一個人的呢?」
「沒有她,鄴國根本就不會有這一次的邀約,你們怕不是忘了,咱們鄴國有多少年沒被霽春匠工會邀請前去參賽了吧?前幾十年,倒是還有,可有誰成功拿下了翹楚?連初賽入圍者,都寥寥無幾吧。」戶部尚書嘲弄一笑。
譏諷完那人後,他覺得還不夠,又道:「這一次六國試兵,誰都知道其它五國是如何羞辱我國的,可有誰膽敢站出來與其抗爭?我不敢,你們不敢,唯有世子殿下與鄭大人當仁不讓,捨身忘死,才為我等爭取到如今這種平衡局面。」
「你們難道就沒想過,假如這一次鄴國在第一場就輸了,在世人眼裡,鄴國便會如同那手無寸鐵的稚兒,任人欺辱宰割。這麼多年以來,我們面對其它幾國卑躬屈膝的日子還沒有過夠嗎?」
宇文桂這時開口了:「她有功便賞,但她封官老朽實不敢認同,自古以來,三綱五常,禮教倫理,乃我等先輩至今遵循的教化,若天下女子都如她這般,往後鄴國豈不亂套了?」
戶部尚書卻一字一句清晰道:「倘若鄴國女子都能如鄭大人這般有能、有才、有智、有勇、有謀、有仁、有義,那本官倒是替鄴國慶幸了。」
鄭曲尺都禁不住以一種全新的目光看向戶部尚書了。
這口才、這巧辯之詞,完全甩了宇文家的人幾條街啊。
只不過,他對她的讚譽太過,她聽著都有些受不住臉紅了,她覺得她可能還擔不起他所說的有能、有才、有智、有勇、有謀、有仁、有義,更沒他說的那般偉大,她只是做了她認為該做的事情,怎麼到他口中,她的形象一下就有佛陀般偉岸高大、普渡眾生的高度了?
話說到這,哪怕再惱再氣,宇文家的人都知道他們心底的如意算盤是打不響了,這次來上將軍府策謀的詭計也被打死在地上。
他們深刻的明白,如今鄭曲尺再也不是當初在福縣那個毫無背景、倚靠,可以任由他們揉捏搓扁的小小農婦了。
宇文桂此時臉色極差,拄拐的手指止不住發顫,他掃視了一眼所有人,最後視線落在鄭曲尺手上的那一份婚契上,眼神似要吃人。
這份婚契由戶部尚書親自送來,便不可能是假的,無論它是怎麼得來的,如今他們都動鄭曲尺不得了。
「好了,拜祭完了,咱們也該先行告辭了,宇文鄭氏,晟兒乃宇文家的子孫,你亦是宇文家的媳婦,宗族親系,一脈共榮,一脈共存,萬不可當那背祖棄宗之不肖兒孫。」
宇文桂留下一句倚老賣老、外強中乾的訓誡話之後,便叫上所有人,在極度不甘頹敗中,灰溜溜的離開了。
鄭曲尺見這一場鬧劇終於結束了,中間很鬧心,但結尾卻十分舒爽,她與前來祭奠的賓客致以一番歉意後,便與戶部尚書在一旁私下說話。
「這也是世子安排的?」
「是,世子說了,他不便出面,便讓下官當著所有人的面為鄭大人正名。」
「他想做什麼?刻意在眾人面前替我抬高轎,將我的事跡名聲宣揚出去,他就真不怕人言可畏,所有人說他是一個昏聵之君,選一名女子當官?」
「這件事情,鄭大人便不必擔憂了,雖然百姓們可能剛開始不適應,但比起這些事情,他們更關注的是鄴國未來是否能夠變好,來日方長,至於朝中之人,現在誰還敢反對世子殿下啊,為君者的威,殿下已經是深入人心了,而為君者的恩」
「
第334章鄴國女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