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意思?溫萊萊,你這招還真高明。我救下柳蕪,足以讓她跟我回去,而你也因為救墨雲奮不顧身也讓墨雲記住了你的好……」
他嘲諷的話還沒有完全落下,病房門口救傳來了「碰」的一聲巨響。
這聲響,足以讓人聽出開門之人的力道有多大。
是墨雲?
溫萊萊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
他憤怒的神情,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溫萊萊,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沖了進來,墨雲狠狠剜了言煜一眼,繼而把銳利的目光投到溫萊萊的身上。
他要聽她親口說。
溫萊萊搖著頭,喉頭髮緊地厲害。
「怎麼?不說話了?看來你是默認了。」
言煜並不想看他們兩個吵,但必要的警告還是不可少的。
「溫萊萊,你幫我,讓我帶小蕪離開,我很感激,但是,我不希望你以後再用這種方式。」
他說完,拉開病房的門走了。
殊不知,她的話,把她拉推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墨雲的目光,更是在他的話下,寸寸化成了灰,而她的心,也隨之沉入寒涼之中。
他冷冷地盯著,全身崩發出駭人的冷意。
此時的他,像是一頭被人激怒的野獅,蓄勢待發。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墨雲不認為言煜在胡說八道,他把所有的矛頭指向了溫萊萊。
他就想,她怎麼會這麼合時宜地出現在起火的別墅,還不顧火勢地衝到了裡面,這麼好心地跟他清理雜物。
聽言煜的話,溫萊萊怕是一早就知道柳蕪不在別墅內了!
只有他,還傻傻地拼命去救柳蕪,還傻傻地被眼前這個女人感動。
他竟然被溫萊萊感動了?
墨雲扯了扯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
「溫萊萊,你可真是卑鄙。」
「不,我承認,我幫了言煜,可是火不是我放的。」
「不是我放的。」
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然而墨雲卻不肯再聽她的解釋。
「這是你的早餐。」
他邊咬牙切齒地說著,邊把手中的早餐重重放在桌子上。
溫萊萊,知道你幫言煜這件事情就夠了。
真的足夠了。
足夠他把她再次從自己的心裡驅逐出去。
墨雲狠絕地轉身,想要離開這個令他心臟窒息難受的地方。
「你不能走——聽我說。」
溫萊萊不知從哪裡來了力氣,從病床上跳起來。
她忘記了自己在掉點滴。
細軟的管子就因為她激動的動作,將擺在桌面是熱粥掀翻。
「啊——」
突如其來的痛感讓她尖叫出聲,緊接著是掏心掏肺的咳嗽聲。
她的眼皮很沉重,劇烈得咳嗽著,吐不出一句整話。
可她不甘心啊……
所有的人都以為,這場火是她放的。
所有的人都這樣認為。
她的肺……
走到門口的人腳步頓了頓,卻始終沒有回頭。
她又在裝可憐,博同情。
這一次,他不會再上當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腳步順暢連貫地踏出病房。
他整個人的背影都消失,溫萊萊沒有看見。
她早在他離開之時,沉沉地合上了眼皮。
******
再度睜眼,溫萊萊已經躺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其實這個地方,溫萊萊並不陌生了。
她已經回到了聞哲家。
然而她記得她暈倒的地方在醫院。
記得她赤著腳,奔向那個決意要離開的男人。
可是她的動作終究是慢了。
她被他帶回來的早餐燙傷了,沒看著他背影消失,自己就不爭氣地暈倒了。
不行,她還沒有解釋清楚。
她要去找墨雲。
縱火的事情不是她做的。
溫萊萊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