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著的藥,止了疼。
玲瓏閉著眼,似乎陷入了安靜的睡眠。
「放開我,不要……」她在夢裡哭著說,身子蜷縮成蝦米的形狀。
漆黑而光怪陸離的夢中,是誰伏在她的耳際,堅定而溫柔的說,「不要也得要!」
微弱的月光下,簡珩側著身子單手撐起身體,淡淡的打量著初經/人事的女孩。
理了理黏在她臉頰的散亂青絲,阿瓏長大了,變成了女人!
睡夢中的玲瓏眉頭緊蹙。
簡珩不由將她攬入懷中,親了親她的頭頂,味道真好聞。
醒來時不知什麼時辰,窗外傳來陣陣鳥鳴。
玲瓏睜開眼,試著爬起,雖然還不舒服,卻也不似昨晚那種難受。
聽見動靜,兩名侍女走了進來,服侍她梳洗,還用玉髓膏為她按摩遍布脖頸的紅痕,不一會兒,這些刺目的痕跡逐漸消失。
她沒穿疊放整齊的華美衣裙。
侍女略有為難,遲疑了下不得不奉上她來時穿的衣服,已經洗乾淨,熨燙的整整齊齊。
簡珩等待玲瓏洗漱的時間順便下了盤棋,當他心緒煩亂的時候喜歡以這種方式冷靜自己。
頭一回做那種事,心裡著實沒底。
當時只顧本能,完全沒經驗啊!
現在回想起來,不堪入目,怪不得阿瓏不舒服。
還是去翻翻這方面的書籍比較好。
就在他心裡七上八下之時,餘光瞥見玲瓏走出淨房。
臉色仿佛要隨時暈倒似的蒼白,沒有穿他挑的衣裙。那是粉藍的外衫月白的長裙,套在她水晶般的身子上,不知有多美……
簡珩不禁皺了皺眉。
「為什麼不穿裙裝?」他問。
回應他的是她眉間的微蹙。
「少爺,」她問,「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不可以。
「是我,做的不好。但,過來吃點東西。」他答非所問。
玲瓏怔了怔,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難懂,為什麼簡珩好像沒聽清的樣子。
「站住!」簡珩神色一變,搶先一步擋在她身前,冷聲道,「歉,我已經道過。你不餓我還餓呢,吃飯!」
「說好了送我回黑域藥田的,我想回去。」她怔怔的說。
其實她更想回家,卻又想不起家在哪。
簡珩語凝。
他沉默片刻,「阿瓏,別這樣,我錯了還不行。」
轉而又小聲道,「下回就不疼了。」
察覺主子與姑娘的氣氛不對,侍女紛紛垂下頭,欠身退出敞亮的房間。
下回?玲瓏的眼裡閃過無法掩飾的恐懼,卻又那樣困惑而空洞,像是不認識他似的。
「不,你不能騙我。說好的就一晚。」玲瓏搖著頭道。
身子已經被他欺負了去,玲瓏一無所有,再不會還他什麼。
一晚怎麼夠?他要她一生。
「還跑,我是欠你啦,有完沒完!」簡珩氣的箭步上前,拽住她纖細的胳膊,手腕用力,就扯進懷裡。
阿瓏木然的臉龐這才有了濕潤的淚水。
他捧著那張令人不安的小臉,強迫她正視自己,「我是認真的,阿瓏,難道你就一點都感覺不到我喜歡……」
門口出現一個怯怯的身影,穿著桃紅色的裙衫,正是朦月,半垂著長長的睫毛,手裡捧著一碗冒熱氣的湯藥。
誰讓她過來的?
簡珩目光森冷,「滾!」
朦月慌了神,撲通跪地顫聲道,「爺息怒,奴家擔心爺的身體,這才借著給姐姐送藥的機會過來瞅瞅。」
嬌聲細語裡三分情絲三分羞怯,剩下的皆是欲語還休。
這招用在十個男人身上,九個半會中招,剩下半個起碼也得暗暗垂憐。
可惜今天的簡珩尚且自顧不暇,哪有空搭理她。
「來人,拖下去。」他低沉道。
朦月這才恍若晴天霹靂,可惜為時已晚。
當她找回自己的聲音,哭著喊著求饒時,人已經被拖出了院子。
那碗藥經由一名黃衣侍女的手,端放在案幾,侍女欠身退下。
第38章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