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珞瑤乖巧的點頭,沒再作聲。
鄭氏面上的笑容也漸漸收起來,嘆了口氣:「你說這安王妃和誠王妃怎麼又湊一塊去了?以前不是一向不合嗎,這在對著你的時候倒是有默契了……還有那平王妃,也不只是真單純,還是怎樣。」
「安王妃和誠王妃……」簡珞瑤緩緩道,「她們平日不和歸不和,都是小打小鬧罷。以前都沒子嗣的時候,我們幾個都一樣,她們娘家比我好,我在宮裡頭比她們更得臉,兩廂平手,真想在妯娌裡頭拔得頭籌,還得靠子嗣。」
「這不,從安王妃懷孕起,到誠王妃,再到我,細數下來,這裡頭的明爭暗鬥,便沒消停過。」
鄭氏卻是一臉怒容道:「她們怎麼爭怎麼斗我不管,怎麼能把手伸到這么小的孩子身上?席上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們就不怕鬧大嗎?」
簡珞瑤眯了眯眼睛,笑道:「娘看見她們做了什麼?」
鄭氏張嘴,想說的話一大堆,可是這會兒卻發現毫無頭緒,不知從何說起,一時間有些著急。
「即便說起來,安王妃和誠王妃的舉動,也只是見了侄子欣喜難耐,一時捨不得放下,多親熱了一陣罷了。再說六六身上包得嚴實,屋子裡又燒足了火,再穩妥不過。又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們坦坦蕩蕩。」簡珞瑤抿唇道,「若六六無事,這個悶虧只能自己吞了,要鬧起來也是我平白無故的冤枉。倘若六六真被凍著了,那也是小孩子身子弱,本就多病多災,她們頂多失了些分寸,能擔多大的責任?」
「難道就任由她們這般肆無忌憚?」
簡珞瑤一時沉默,鄭嬤嬤忽然道:「說起來也是安寧侯夫人不在,她是王爺的外祖母,連太后都禮讓三分,侯夫人若再場,她們這番心思便行不通了。」
「是呢,以侯夫人的輩分,阻止她們胡鬧,自不在話下。」鄭氏緩緩點頭,又問,「侯夫人今兒為何沒來?」
「世子夫人說侯夫人昨兒夜裡受了凍,又有些發熱,唯恐傳了病氣過來,便索性算了,下回再來。」鄭嬤嬤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老侯爺是來了的。」
「老侯爺都來了,侯夫人若是身子爽利,不可能不來。」鄭氏想了想,道,「既然侯夫人昨夜感染的風寒,你們事先都不知道,安王妃和誠王妃想必也不知情,今日這事莫非是臨時起意?」
「配合得倒真真是默契。」簡珞瑤輕笑一聲,對鄭氏道,「娘進來也有一陣子了,怕引起外邊的注意,您先回去罷。」
鄭氏不放心的看了簡珞瑤幾眼,知道她是想支開自己,頓了頓,還是依言起身道:「那娘就先走了,不給你添亂,你自個兒也多注意些,坐月子時少些憂慮,不然以後容易頭疼。」
「娘儘管放心,我平日裡吃飽了便睡,腦子根本不想事。」
「腦子不想事那不成豬了。」鄭氏嗔她一眼,勉強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出了屋子。
鄭嬤嬤跟簡珞瑤這麼久,也瞧得出簡珞瑤神色不對,送走鄭氏後便問:「姑娘可是又想到了什麼?」
「我先還真以為安王妃她們先前進來,是想瞧瞧我憔悴的樣子,若不是剛剛這一分析,倒被她們唬過去了。」
鄭嬤嬤臉色微變:「姑娘的意思是?」
「恐怕看戲是假,為證清白是真。」
鄭嬤嬤恍然大悟的道:「她們是借來看望姑娘的名義,將小皇孫平安送回來,這會兒小皇孫健健康康的,瞧不出不妥,便是告訴姑娘,日後小皇孫身子不適,與她們沒任何關係。」
簡珞瑤點頭,沉聲道:「想得還真美,又要使壞,還要名聲好聽,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綠綺也在一旁道;「可不是,就算咱們拿不出證據,難道就沒明眼人,瞧出她們的險惡用心了?」
鄭嬤嬤若有所思的問:「姑娘打算怎麼做?」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午膳過後,因為簡珞瑤在屋裡坐月子,沒有女主人出來照顧客人,女眷這邊散得便比較早,飯後喝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