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地往外頭駛去。
妙妙坐在小木板上也跟著牛車的晃動頻率,一左一右地晃動著,卻是極為貼心地將包裹擱在了皇祁腦袋下面,將他圈在自己身側,避免他被撞出傷痕。
牛車走得慢,妙妙得以將路兩旁的景色收入眼底,心中不由發出一聲讚嘆,前些日便知道這小村子有多美了,現在要離去,心境不同,更是美得恨不能將這景色永遠收入心底。一花一草,青山綠水,一幕幕景象划過腦海,其中都有一個芝蘭玉樹的翩然佳公子。
沈妙妙這幾日做了場夢,差點中了一個名叫皇祁的毒,好在她知道夢終於要醒了。
牛車在一處岔路口停了下來,司徒大夫指著一條路道:「沈姑娘,你往這條路走,半個時辰左右便能走到陌梁城了。」
妙妙的腦袋轉了轉,隱隱覺得這個城的名稱很熟悉,一時間也想不起來,連忙朝司徒大夫抱拳作揖,而後望了一眼馬車上酣睡的人:「司徒大夫,接下來就麻煩您了。」
「定不負沈姑娘所託!」司徒大夫答道,而後繼續駕著牛車晃晃悠悠地往另一條路行駛而去。
妙妙轉過身走了兩步,又走了三步,最終還是忍不住轉過頭看向牛車,目送著牛車駛向遠方,漸漸地在地平線上模糊成一個黑點。
她看得脖子都疼了......一陣風吹過,捲起一地的風沙,迷了眼。
妙妙覺得眼睛都被吹得有些酸澀了,連忙眨眨眼,從包袱裡頭掏出一個大餅啃了起來。
得趕緊進城才行,她身上的銀子不多,但願還能買得起馬匹,不知道陌梁城的境況怎麼樣了,不知道上京的那些人怎麼樣了......不知道皇祁會不會怨她心狠......
牛車最終消失在了地平線上,清風乘著白雲悠然飄過,駕著馬車做老頭子打扮的男子戴著一個破斗笠,仰頭高歌。
唱了一段送別歌,唱了一段情歌,而後悠悠地嘆了口氣。
「世上怎的這麼多痴男怨女......公子你說呢?」他朗聲問道,聲音清脆洪亮,遠處適時地飛過一群白鷺,將山巒勾畫成了一幅畫。
半晌竟沒人回答他,莫不是在自言自語?
非也,牛車板子動了動,而後一個男子從車上坐了起來,眉眼間刻著幾分抹不開的溫柔和失落。
「伯伯,你知道我是醒著的?」
「去,你怎麼也跟著他們喊我伯伯了。」老頭子笑笑,倒也不是真的在責怪他,他抿了抿唇:「如何能不醒著,我給的麻藥劑量輕的很,最多昏睡兩刻鐘,你卻睡了足足兩個時辰,自然是早早醒來,卻又不願醒來罷了。」
「伯伯倒是心思通透,什麼都逃不過您的眼睛。」皇祁隨和地笑笑,而後抬眼望天,眼中神色複雜。
「年輕人。」司徒大夫笑笑,倒也沒再多說。
有些話不用說也知道說了沒用,有些人更是勸也勸不了的,世上終歸有些事情是自己無能為力的。
順其自然還是逆天而行?權看個人罷!
那麼皇祁,世上再不會有第二個沈妙妙,你會怎麼辦呢,像沈妙妙一樣認清現實然後接受現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