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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笙搖搖頭:「我才沒有亂說呀,你們兩個那是當局者迷,我作為旁觀者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很,這位杜公子也是個不擅長表達自己的人,你下回見面可要和他好好聊聊,將能說的話都給說清楚來。」
段漣漪不知該怎麼接口,只好點了點頭。
雲笙見她心情似乎好轉了不少,便又忍不住開她玩笑:「漣漪你也沒比他好多少,明明他來了你歡喜得不行,卻非得等他走了你才笑,人家公子現在可看不見你什麼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麼討厭他......」
段漣漪被戳穿心思,面上一紅,忙追著她要打,雲笙逃得飛快。她素來活潑好動,和段漣漪這種能窩在房間就一直窩著,能坐著就絕不站著,能躺著就絕不坐著的人相比,體力上可相差了不少,段漣漪追了她一路,到後來卻是被她逗著玩一般。
兩個姑娘在院子裡打鬧著,歡笑聲引來樓上的人矚目,看著兩人面上的笑意,旁人也俱不由得笑了起來。
那隻小鸚鵡在院子裡飛來飛去,甩甩自己身上的綠毛,而後趾高氣昂地歡叫一聲:「同居十九街,兩小無嫌猜......」
雲笙沒好氣地瞪那小鸚鵡一眼:「這詩寫的是男娃娃和女娃娃,關我兩人什麼事。」
小鸚鵡察覺到自己被鄙視了,忙煽動著自己的翅膀上下跳動了起來,怒氣沖沖地飛向了妙妙的房間,隔著窗戶拼命撞了起來:「快開門,快開門!」
妙妙在裡頭睡得正舒服,被煩得不行。可若是不給這鸚鵡開門,它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妙妙只得無奈地嘆一口氣,打開窗戶:「不是開門。這是開窗......」
小鸚鵡哪裡明白她再說什麼,一開窗它便徑直撞到了她身上,直讓妙妙驚得往後退了兩步,表情無奈。小鸚鵡卻樂了,在她房間上躥下跳。將溫二教的那些酸詩統統都給念了一遍,於是整個早上春風渡都能聽到妙妙的咆哮聲——
「死鐲子!你給我回來,我不燉了你我不信沈!」
這鐲子正是溫二給小鸚鵡取的名兒,從名字便可知,這小鸚鵡呀,是溫二少爺用一隻鐲子換來的。
再說這廂段俊生被杜子墨和武潯給帶走了,老傢伙被武潯推搡著上了馬車,手裡緊張不已地揣著銀子,生怕杜子墨要他將銀子歸還了去。
好半晌見兩人並不打算將銀子搶回去,便又忍不住湊到杜子墨跟前套近乎。說的自然都是他要是受傷了或者離開太久,段漣漪會傷心的之類的話。說完了卻見杜子墨表情不變,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他又忙道如果杜子墨肯放他走,他就給他和段漣漪牽線搭橋。
「我女兒什麼事情都聽我的,只要我和她好好說說就行......對了,杜公子,你是不是想要給我女兒贖身呀,這個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我和你說......」他絮絮叨叨地說著謊話。眼巴巴地往杜子墨身上靠去。
可他還沒有碰到杜子墨的衣角邊兒,就被武潯給擋了下來,長劍往他面前一橫,他那裡還敢再造次。只能腆著臉看著杜子墨:「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不行麼......」眼神卻依舊不老實地轉啊轉,想著自己該怎麼逃跑才好。
該死的段漣漪,到底還有沒將他當父親?真是只白眼狼!
杜子墨的聲音幽幽地從他頭頂傳了過來:「漣漪不大愛笑,雖然她笑起來的時候很漂亮,可她卻總是板著臉......」男子多情又溫柔的嗓音。說的正是段漣漪的事情。
段俊生眼前精光一閃,當即陪著笑臉道:「我這女兒一向如此,但我看得出來她心底是喜歡杜公子您的。」段俊生心底竊笑不已,原來又是一個痴情種,他且好好和他周旋周旋,想辦法多掏點銀子才行......
但杜子墨卻沒有接他的話茬,又道:「漣漪卻是個善良的姑娘,但她喜歡將自己的心事給藏起來,不讓別人知曉。」他那次晚上在她房裡,她分明當著他的面哭了,但他問她緣由,她卻怎麼也不肯說出口。傻姑娘,有人願意給她排憂解難是好事,若是一直放在心裡憋著,可要憋出毛病哩。
段俊生忙道:「姑娘家家的都這樣,這是不好意思呢,其實心裡都很渴望著能得到疼愛的。」說著說著,又要靠近杜子墨身旁,武潯當即皺了皺眉,手中的長劍再次橫在了他面前,
15 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