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還是將自己的傷口給養好來才是,妙妙擰著眉頭,猶豫著睡下。
但,今晚卻是出奇的好眠。
妙妙隱約察覺自己是在夢中,帶著一點昏昏漲漲的迷茫,眼前一片黑暗,前方有一點亮光閃閃爍爍,似是在指引著妙妙前進。妙妙聳聳肩,沒有什麼地方比夢裡還安全的了,便隨性地朝亮光走了過去,也無什麼期待或是驚慌的心理,很是閒適。
如她所想,走到亮光深處,眼前便是一片豁然開朗。說是唯美夢幻也不為過,妙妙叫不出眼前的美麗的植物是什麼名字,但僅僅一眼便為眼前的風景所傾倒......放眼望去,儘是一片的淡粉色的海洋,連地上都被粉絲的花瓣淹沒而不見原來的顏色。這裡似乎只有一種植物,這種粉色的花樹不如桃花艷俗不勝櫻花嬌氣,只是綿綿柔柔的一大朵,靜靜地綻放在枝頭,傲然開放,默默地吐露芬芳。妙妙輕輕撫摸棕白色的樹幹,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都說日有所見夜有所夢麼,可她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植物啊,倒與白日裡所見的番蓮有著幾點相像之處。
一片花瓣飄落枝頭,妙妙伸手接住。
略顯大片的花瓣躺在妙妙手心,粉粉嫩嫩的瓣葉內部光滑嬌嫩,外表則是長滿了細細密密的小絨絲,純淨美好的顏色......妙妙抬頭,風吹過頭頂,花瓣輕輕搖擺,細細密密的絨絲虛化了花瓣的邊緣,竟讓妙妙覺得仿佛是一片片的小雲朵,墜落枝頭。這真的是能讓任何人迷醉的景色......
風中傳來一陣奇異的聲音。妙妙警覺地察覺了,抬眸四處張望,竟是一個如謫仙般俊美無雙不染凡塵之氣的絕色男子衣袂飄飄而來!妙妙有些錯愕,男子過於俊美了。幾乎顛覆了她原先的審美觀念,他笑容溫和,眼神溫柔,剎那間身邊的花兒都比不上眼前的男子!
妙妙暮地想起那句:減一分太短,增一分太長。
雖說用於這裡有些不合適。妙妙看向男子,有些些自慚形穢起來,可依然控制不住的自己的視線盯著他看去。男子身形極為修長,只見他緩緩走到這樹旁,眸子放空,望向四周,似是在等什麼人。男子的膚色偏白,唯有冰肌玉膚,吹彈可破能夠形容,一身淨白的衣服更將男子身上的仙氣襯托得淋漓盡致。
只是......男子的目光著實過於冷清了。看上去似是極為專注的幽深眼神,其實卻宛若一潭死水,古井無波。
妙妙對這種眼神是最熟悉不過的,心口一涼,男子的視線對上了她的......妙妙不知道該著什麼形容詞,心口狠狠地抽痛了起來,如此冷情的目光,妙妙見過,卻未見過如此單純的冷......
似乎世上並沒有任何能引起男子興趣的東西,他一副對什麼東西都不感興趣的模樣。
僅僅是一瞬間的對視。男子馬上移開了目光,很明顯,男子看不見妙妙的存在,但妙妙卻愣在原地。頓生出一種一眼萬年的宿命感......
一片葉子飄落枝頭,划過妙妙的身體,忍不住一個哆嗦泛起涼意,這著實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如同一瞬間的小小觸電,妙妙差點驚呼出聲。雖然不清楚他是否能聽見她講話,但還是條件反射地捂上了自己的嘴,生怕打擾到他。
她又忍不住抬眼看他,卻又生怕被他捉到自己的眼神,便只好假裝在偷偷看身旁的花朵,餘光卻一直往他身上瞧去,一點兩點,想將他看個仔細。
他大概是在等什麼人罷,眼神雖然冰冷,卻是一直往四周眺望著,隱隱約約含有幾分期待。
他在等誰呢?這天寒地凍的,妙妙疑惑著,卻不敢上前去問他。
心口,驀地一動,竟忽然間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男子的容貌......亦有幾分熟悉......
耳畔忽然傳來一陣聲響,似是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妙妙......妙妙,醒醒......」妙妙睜開眼時,便看見皇祁那張俊美了臉龐帶著無法掩飾的焦急在她眼前無限地放大。
與夢中那張冷清卻溫柔的面容相疊,而後錯開。
幾乎是下意識地,妙妙一把揮卡他的手,坐起身子,悶悶地喘了口氣才。
男子被她的舉動驚得愣了愣,倒也沒說什麼,卻是輕輕地鬆了口氣,而後取過一旁的水杯遞給她:「做噩夢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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