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樑,白皙的皮膚。
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膚色晶瑩如玉,深黑色長髮垂在兩肩,泛著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裡,說不出飄逸出塵,仿佛天人一般。
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裡,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只是稍微讓人遺憾的是,他卻是坐在輪椅上的......似乎有些腿腳不便的樣子。
「好好照顧她便是,莫要讓她知道我來過。」男子對著妙妙的表情是極盡溫柔,只是當他轉過頭之後,表情卻又戒備冷漠了不少。
那老頭兒忙點點頭應下,男子這才示意身後的隨從幫他推著輪椅離開。
待男子離開之後,那老頭向著亭子外面喊了一聲。
「在,師傅!」話音剛落,便見得一女子嬉笑著從亭子前面的獅子像後跳了出來,活潑而歡喜的模樣。
「容二少和他那傻侍衛現在在哪?」
「就在十里外的洛城。」
「好,把你妙妙師姐送過去吧......」
「師傅!您這是?」
「為師的也不容易啊,還得這般操心於弟子的情感大事,但誰讓我是做師傅的,辛苦點也是應該的啊......」
「師傅!你在奸笑!」
「乖徒兒,你看錯了......」
然而小扣子說得沒錯,燕百痕的確是在奸笑。
無論怎麼說,他好容易救活了的乖徒兒的確是因著容二少而死的,就算那是妙妙自願的,但做師傅到底還是心疼的。
「師傅肯定是壞心了!」小扣子念念有詞。一邊健步如飛地扛著昏迷不醒的妙妙在大道上奔走,「這個叫容二少的惹了師傅也算是他倒了大霉,倒是不知那個師父叫他為溫公子的人是個什麼身份,似乎和師姐也有點關係的樣子.......」想著。小小的腦袋一歪,猛然頓住,肩上的人兒一顫,仍舊緊閉著雙眼,沒有要甦醒的跡象。
「我怎的突然又一種在幫著師傅幹壞事的感覺啊......」小扣子無奈地撇著兩條小眉毛。細細地將肩頭上的女子瞧了一 遍又一遍,許久許久,才聞得一聲輕嘆:「哎,其實,妙妙師姐啊,你也算是有福了,我小扣子與著那男子也算是頗有淵源了,至少,我還欠著他幾百兩紋銀呢!」
「雖然是個冷情到不行的男子,不苟言笑。說著冷酷的話語,但他明明就知道我是個偷兒,卻還是願意讓我偷了去......」妙妙師姐啊師姐,你永遠也不知道哪個男人為你付出了多少,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為他死了一次,他也何嘗不也是呢,有時候生的滋味還不如死去呢。也真難得他居然還能堅持到現在,你卻偏偏把他忘得一乾二淨,還傻兮兮的以為 他喜歡的是別人......」
「小扣子是孤兒,不懂這些。有時候啊,人還是直接隨著性子走。莫要想東想西的好......」微風拂過,捲起女子乾淨 利落的裙擺,在風中輕輕飛揚。飄飄渺渺,小小的女孩子臉上出現的卻是一種超出年齡的成熟穩重。
也不知道這半昏迷著的女子究竟是有沒有聽到,小扣子聳聳肩,再次健步如飛地在大道上奔走了起來,臉不紅。氣不喘 ,內息勻調。真真要教那些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們自愧不如。
待到了十里外的洛城,其實也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小扣子略略一思量,著實不好在大白天扛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集市之上。眼角所及,便極為順手而自然地牽過了一架馬車,車夫在樹下昏昏欲睡。小扣子快狠準的,就點了那車夫的穴道。
將她的妙妙師姐扔在了馬車中,也不知曉究竟何時才會醒,師傅好不容易尋了這麼一個時機來給她破開記憶的封印,可無奈著什麼內力還是靈力也沒有的身子經不起這些,承受不住——師傅便也只好罷手了。
只是看樣子,這妙妙師姐和那容二少又有一陣子好磨蹭了。
馬車順利的進了洛城,小扣子早已換上了男裝的打扮,因著身材較之同齡的女孩兒略高,所以外人看起來也不過就是一 個瘦小的小伙子罷了。
小扣子鼻翼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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