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身份與你相存在這大宋麼,這天下真的沒有我的容身之所麼?
容二少想,今天的妙妙似乎很不一樣。
他聽聞劉大夫說了妙妙在念狸小築發現了毒物的事情,勃然大怒,竟然有人膽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動手動腳!連忙命令沈容前去徹查,又想到這小女人的安危,怕她心生恐懼,便又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小女人委委屈屈地坐在床沿,看到他來了,抬起了受驚的眸子,下意識地瑟縮了下自己的肩膀,像是一隻驚慌不已的小 兔子,那般弱小無助。
容二少的心剎那間便柔軟了下來——這是他的妙妙,他的妙妙,他的女人啊!
冰冷的心轟然有了絲熱度,就要去將女子抱進懷裡,給予安慰,告訴她,他可以一直保護她的——任何人都不許傷害, 犯者格殺勿論!
妙妙見著男子接近,情緒激動了些許,慌慌張張地,似乎馬上就要起身跑開,避容二少如洪水猛獸,似乎他也是要傷害她 人之一。容二少驚詫,一把扯住妙妙的手腕,便將女子抱進了懷裡,聲音堅定:「妙妙,別怕,我會保護你!」
女子的身子便不再動彈了,許久,方才察覺到女子的小小肩頭在輕輕顫抖,一抹水意滲透了衣裳,溫溫熱熱,刺激著鳳 鳴的肌膚。
「妙妙,莫怕......」容二少道,心也靜了下來。女子,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出來吧。
他還記得那次將她綁在馬車中餵藥,她倔強到不行的模樣,直直教他氣結——他想。如此的她難怪會讓司徒無雙拋棄了 ,真是個討厭而不討喜的女子,偏偏怎麼會有一個司徒功名,視她如珍如寶。
現下的她卻能將自己的情緒在他面前泄露了......是不是她已經撤銷了對他的防備,將他當做了司徒功名一般來依賴?
很沒出息的。他竟然感到一絲竊喜。
他說:「妙妙,莫哭,我在!」
女子抬眸,眼眸中滿是水汽氤氳出一抹楚楚可憐,「容二少......」嚶嚀的聲音,叩擊著容二少的心口。
「他們為什麼那麼討厭我,非要置我於死地麼?」
「莫哭,他們是他們,我們不能左右別人的想法,但若是誰敢這麼做。我一定替你殺光所有,就算讓我墜入地獄, 無可救贖。」
是了。
有什麼罪過,都讓我來擋吧,有什麼懲罰都讓我來承受吧......誰讓你是妙妙,誰讓你因我而死,誰讓我欠了你,誰讓 我愛上了你......
容二少是執著的,且執念極深,認定了一件事情。便很難再去改變了。
他的守護,會是世界上最安全,也是最恐怖的事情。
沈容密函,那毒物很明顯是赫連沉沙的人放的。他毫不掩飾自己的作案手法,用人喬裝成了玉兒的模樣,將那藥送了進去——意不在其他,只是單純地警告容二少,他赫連沉沙已經盯上了妙妙!
堂堂一國大將,並不誓在沙場上與對手一決勝負。反而用著如此邪魔歪道才會用的方法......赫連沉沙不在乎名譽,不在乎權勢,只是為了對手,只是為了追求戰勝別人而贏得的快感而戰——這種人是最可怕的,如嗜血的惡狼,窮追不捨,卻又讓人無可奈何。
鳳眸輕輕眯起,閃過妖冶的光芒,縱然你赫連沉沙是惡狼兇猛,那我容二少也要成為獵人心狠!萬萬不許自己所有的東西 受到侵犯,這是男人的誓約,男人的尊嚴!好在,我容二少已經是修羅了,手上污血早就已經洗不乾淨了,至此,也不在乎更多的懲恕了。
妙妙,你這利用於我的計謀,用得很好,至少我容二少,甘願承受,並且——甘之如飴!
畢竟是才回國不久,容二少左右不能馬上再離開。
妙妙也不甚在意,只要容二少答應了,那便應該會說道做到的了。容二少擔心妙妙的安全,也為了讓自己更放心些,將沈容安排給了妙妙做貼身侍衛。考慮了一番後,又命人去沈府請來了琉璃給妙妙當貼身丫鬟。
琉璃自然是不願的,她自認自己是沈家小姐的丫鬟,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你容二少口口聲聲說著愛我家小姐, 願意為她終身不娶,後院空懸,結果這才多久,就又冒出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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