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咕咚咕咚就是一大口猛灌。
心得意滿地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擦拭了下嘴角淌出的酒水,一臉的回味,「看來我們把彤冰陽都想複雜了。」
彤冰陽雖然才智卓絕,堪稱妖孽般存在的人物,但他玩性太重,從左側牆壁上的刻字就可以看得出來。留一線餘地,是作為考驗通過的獎勵,就證明了杜門還是存一線生機的。黑袍男子把酒葫蘆別回內襯皮帶上,說道:「丫頭,現在就看你的了,再把右邊的也給解了就沒問題了。」
他對於凝雲並不放心,下棋對弈考驗的更是一個人的心性,凝雲心浮氣躁的性子並不適合玩這種考驗智力耐性的遊戲。
&七月微微頷首致意。經歷了高度緊張的思考之後,她顯得有些疲憊,卻眼睛也不眨地應承下來。
&不是挺厲害的,自己下去。」凝雲瞟了一眼,壓根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七月示意不要再說下去了,平時過去繼續走到右側玉髓牆體前,乍一看局勢早已被凝雲破壞得亂七八糟的。輕嘆她真是太爭氣了,死活也要跟一盤棋置氣。可能是局勢逼迫得她有點惱怒,居然槓上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也不知道究竟是過了多長的時間,七月微微顫抖著玉指輕點在棋面一處,黑子數量驟減。棋盤縱橫線閃爍,眼見即將消逝,難得地露出微笑。
一側,凝雲與黑袍男子的影響減淡,甬道內徹底失去光源。
凝雲估摸著位置衝過去扶住七月,而七月全身已經癱軟下來,高強度的思維極為損耗心神。
黑袍男子又從寬大的袍子中抽出一件物品,敲擊了兩下,零星的火花一閃而逝,隨後一盞手持燈座被他提在手中。燈座中是一根金屬質地的燭台,火光微弱,卻足以照亮眼前三米範圍內的道路。
&頭,辛苦你了。沒事吧?」他問道。
昏黃的光,將三人的影子清晰地刻畫在身後方的玉髓上,一身黑袍的男人面目則是愈加陰沉,一聲粗糙滄桑的嗓音讓人極不舒服。
&哼~哼~」凝雲不屑地回應。
&著甬道走,前面應該再無困局了。」甬道三米開外黑蒙蒙一片,七月盤算著彤冰陽的心思,「歸一」一脈自此人始,杜門內經此一變,後面就已經安全了。以彤冰陽的性格,如此自負的一個人,殺人絕對不會用第二種手法。
視野外,無法窺探的牆面後方,砂礫緩緩流動聲,顯得異常的刺耳。
聲音正在放大,就像在耳畔流動。一時間,剛放下心的三人就像渾身長滿刺的刺蝟,根根毛髮豎立。黑袍男子更是耳根一抖一抖,聆聽著牆體的響動。
沒道理的,黑袍人想不通,怎麼會觸動了機關的,種種跡象都是展示他們破掉了彤冰陽的棋局,難道錯了?
他機靈地甩動黑袍,身子出奇靈活轉向,繞到甬道中間,躲避著牆體內可能引發的機關。
齒輪轉動的聲音也徐徐響起,尋著聲源來向,正是來自於三人腳下的地面。
地底下有東西在移動,三人緊張下連忙倒退了十多步退到入口,杜門入口關閉之後,後方留下的是一面堅實的牆體。
地面上出現了一道手臂粗細的裂痕,燈光下明顯地可以看到有物體在其中蠕動著,黑漆漆的一團團砂礫層層在往上推動著什麼東西。
&來,借用一下。」
&麼東西?」
&借用下。」
「……」
凝雲甩手搶過燈台,小心翼翼蹲在裂縫地面,徐徐將光線探入其中,終於看清了裂縫內正在蠕動著的事物。
&螞蟻。」黑漆漆的一團團影子居然是一窩數目龐大的蟻類,螞蟻的屬種未知,但是從體型上看可謂是蟻類中的巨無霸,身材足以趕上成年螳螂體型大小,數量更多出奇驚人地多。
黑袍人同一時間注意到這群數目驚人的龐大物種,從形體結構分析迅速認出了這種物種,它們含有劇毒。
&牛頭犬蟻。它們不是普通的螞蟻。」該中螞蟻種類也稱為「澳洲巨蟻」,體型可達五厘米,身上長著一根可致人與死地的毒刺。
七月作為巫族大巫,生物習性是必須要擅長掌握的。何況,是這種古老的螞蟻品種,「不,不是一般的牛頭犬蟻。準確的來說,它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