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滿肚子的噁心氣味發散,臉色發青。
女屍半邊臉孔被毀,無重力感地趴在那,一雙眼珠子帶著憤恨的情緒冷瞪著黑暗中的兩人。
韓清欣一拉朱北辰,「傻愣著幹嘛,還不快點跑。它軟硬不吃,我身上可沒多少這種符篆,它再撲下來我可救不了你第二次。」
隨後兩人開啟了一路逃亡的旅程,墓道口微弱的發散光線照耀下,他們奔著那處唯一的出口匆匆忙忙跑去。
行進的過程中,韓清欣頭也不回地往身後連著拋出兩張明黃色的符篆,悽厲的嘶吼聲越來越遠。
現在,連續地跑動之後,他們來到一處十字形的墓道路口。
又出現了一根巨大的青銅立柱!
&熟悉的路況,我是不是在哪裡經歷過?」朱北辰吸了口冷氣,恍然大悟,「我們還在負一層,剛才那間墓室就是斯特拉斯曼和張初帶著自己去的地方,但是現在他們人又到哪裡去了?」
韓清欣心有餘悸地瞄了眼身後,發現女屍並沒有追過來,方才送了口氣,疲乏地就著青銅柱子癱坐下來,「差點就死在裡頭!」
儘管眼前的女人樣貌語氣乃至於聲音都跟韓清欣一模一樣,但朱北辰仍是覺得對方帶給自己的感覺怪怪的。鬆懈之後又想起這處疑點,懸著的心一刻也不敢放鬆。
&是韓清欣,還是太陽墓里其他的什麼東西?」朱北辰說道。
&嘴,不要來煩我。」韓清欣的話語生硬,冰冷的語調之下有似乎隱含著一股子的幽怨。
朱北辰終於放心地一同靠著青銅柱子安坐下來,他最怕的就是韓清欣沉默得一聲不吭,至少能跟平日裡一樣還會罵人就證明她是沒有問題的。
&怎麼會在這裡?」一個月之前,韓清欣不告而別離開苗疆。
萬萬令朱北辰想不到的是一個月後再見面的時候,居然會是在羅布泊的太陽墓內,而且還是在極端恐怖的場景之下。
青銅柱子似乎與先前所見到的那根略有不多,兩人背部貼靠在上頭,剝落下一層層的灰土塵埃。
韓清欣把玩著匕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來時的墓道口。一月的經歷如一道心理裂痕,現在又要再次提及。
她先是皺了皺眉頭,咕嚕地咽了下口水,才說道:「你知道的,我一直隨身帶著一部通訊設備,保持著與部隊的聯繫。一個月之前,恰好就是你結婚的前一晚,我接到了一條訊息。通知我火速趕往新疆。於是我在三天的時間內抵達烏魯木齊,隨後又發來一道指令,要我進入羅布泊。」
韓清欣所處的部門十分特殊,許多時候為了任務的保密性,只有在抵達預定地點才會告知一行的目標和工作。是以,她並未懷疑什麼,隻身抵達羅布泊外圍的羅布泊鎮。
通訊器材再度傳來一條短訊:進入羅布泊,找到太陽墓所在。
&來呢?你就直接跑到人家老巢里來了,然後直接待到現在?」韓清欣神秘的身份以及不凡的旅程故事一直以來都是朱北辰所關注的興趣點,畢竟從她離開滇南進入羅布泊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而在這一個月里,她究竟流竄在這座古墓里做什麼?
幽幽的綠光如水波流轉,一層層的波紋在青銅立柱上蕩漾,若石子投入一泉清澈的水泊當中,激起浪花。
二人背靠著青銅柱子,根本就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變化。
由於韓清欣手中的通訊設備是一種經過改裝之後的衛星電話,而最後一絲訊號的接收點在孔雀河以西約兩公里處。一條簡短的訊息恰巧在顯示在屏幕上:羅布泊內驚現一具血屍,地點位於太陽墓附近,速取回相應血樣,如有可能對其進行捕捉。
韓清欣說到這裡冷哼了一聲,輕輕地嘆了口氣,低垂著頭顱說道:「後來我才知道我被騙了,羅布泊境內存在強磁現象,就算是衛星電話也無法突破該區域的磁場,所以又怎麼可能接收到短訊息。」說著說著,她又冷冷地自嘲了一番,準軍事化專業訓練出來的特殊人員竟然直到進入太陽墓後才搞明白,一切原來不過是個早就預先設計好的陷阱罷了。
通訊器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被人動了手腳,導致韓清欣所接到的一切任務指令訊息其實都是機子內部通過預先設定好的程序,根據程序指令到達一定的時間點自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