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難道他看見我了?」
「九米。」
「不對啊,我很確定他沒有看見我。」
「八米。」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七米。」
「讓我想想。」
「六米。」
「你剛剛說他看見你了。」
「五米。」
「他看見你,沒有看見我。」
「四米。」
「既然他看見的是你……」
「三米。」
「我懂了。」
「兩米。」
「原來,他要找的不是我。」
「一米。」
說話間,那個男人已經站在魏仁武背後,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東西,岳鳴看得真真切切,那是一把手槍,而這把手槍的槍口沒有對準魏仁武,而是正對準自己。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魏仁武迅速從自己懷裡掏出一把很短的匕首,刷得一下向自己頭頂划過,他的頭頂上方,正是那隻握著手槍的手,而這隻手已經握不住手槍了,因為手筋已經被匕首劃斷了。整個動作酣暢淋漓,前後花費不過一秒,連岳鳴的眼睛都沒捕捉到。
魏仁武又一個後轉身,用了一個摔跤的技巧,將那名殺手按到在地。
「殺人啦!」酒吧里的客人們被這一突發事件,嚇得四散而逃。
沒過十秒鐘,酒吧里就只剩下岳鳴、魏仁武、殺手三個人。
魏仁武控制住殺手的脈門,審問道:「誰派你來的?」
「我不會告訴你的。」殺手依然在做垂死掙扎。
「你不說我也知道,但是我要你親口說出來,不然,我有很多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殺手冷笑一聲,身體開始抽搐,緊接著口吐白沫,沒過多久,便沒了呼吸。
魏仁武站起身來,拉扯了一下剛剛打鬥弄褶了的襯衣,輕嘆道:「這些壞人,怎麼老是喜歡在嘴裡藏毒。」
岳鳴驚魂未定,問道:「所以,他是來殺我的?」
魏仁武把剛剛撞倒了的椅子,擺好,又坐回原位,把帶血的匕首放在桌上,倒了一杯啤酒,遞給岳鳴。
岳鳴一口喝下啤酒,才緩解了一點緊張的情緒。
魏仁武說道:「很明顯,他是來殺你的。」
岳鳴也坐回了原位,問道:「殺我?究竟是誰想殺我?」
「我想你應該知道的。」
「我的確懷疑,但是我不敢相信是他。」
「除了你弟弟岳陽以外,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來了。」魏仁武終究還是說出了主謀。
「為什麼你會認為是他呢?」
「你只是從心裡拒絕這個事實而已,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沒辦法,你家裡的關係太複雜了,他要殺你,也是有他的理由。」
「你知道我家的事?」
「岳氏集團,珠江三角洲一帶最有財力的家族企業,老闆岳中原,有兩位公子,大的叫岳鳴,小的叫岳陽。兩人雖同有一父,母親卻不同。岳鳴的母親,在他剛出生不久,便離世了。現在岳中原的妻子,也就是岳陽的親生母親,是你爸後來續的。」
「沒有錯,你還知道什麼?」
「最近岳大老闆身體越來越不好,說不準哪一天就駕鶴西遊了,最有可能繼承岳老闆家產和企業的,就是大兒子岳鳴。這種時候,小兒子和後媽,當然不服氣了,如此大好的江山豈能拱手讓人。」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的?」
「多上點八卦娛樂的貼吧,就能看到你們家的各種花邊新聞。」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來找我的那天,我就知道了。而且向天笑,讓你來找我的真正目的,你卻不知道。」
「向叔叔還有其他目的?」
「你看過《三國演義》沒有?」
「看過,這中間有聯繫?」
「漢獻帝時期,有個地方叫荊州,荊州有個軍閥叫劉表,當時劉備還依附於劉表。劉表有三個公子,大公子叫劉琦,二公子叫劉綜,三公子就不重要了,因為年齡太小。劉表也是體弱多病,這個劉綜和他的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