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約在了一家小餐廳見面,凌易對追到這裡的欒端端問道:「你究竟是惹了什麼麻煩?就不能在電話里說清楚嗎?」
「凌易……這次,是真的很麻煩。」欒端端的表情十分嚴肅,能明顯感覺到一絲慌張。
「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古董,剛拿回家,就有人給我發了一封死亡信,而且就壓在古董下面,還說明天就過來,威脅說剝了我的皮做一個人皮袋子,凌易……我有預感,這次的事情非常嚴重。我非常害怕。」
「端端,不要擔心,只是有人惡作劇而已。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相信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凌易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這絕對不是惡作劇。」欒端端有些失控,瞳孔隨著眼睛旁邊的碎頭髮一起晃動起來,幾乎要崩潰地大喊。
除了那份死亡信,還有她以前很多的照片,甚至一些生物的組織,還有一小袋從昆蟲身上剝下來的皮,完整無損。如果不是她驚嚇的時候,誤把一隻毛毛蟲給踩碎了,根本看不出裡面塞著的竟然是棉絮,而不是一隻活生生的毛毛蟲。
這樣的剝皮手法,讓欒端端不寒而慄。
聞言,凌易也認真起來,這件事情看來真沒有那麼簡單,如果真像欒端端說的,有一個人能夠有著那樣出神入化的剝皮手法,想必也是哪一古武暗門中門脈的傳人,也一定是身上帶著異術邪法。可是這一切都有些混亂,一時間,他很難將這些線索整合到一起。
於是他問欒端端:「你的那個古董,到底是什麼?」
「一塊,看起來很像令牌的古硯。」欒端端謹慎地四下看了看,對凌易小聲說道。
這塊東西也不是什麼好來歷,是她陪的一個客人落下的,她看沒人過來要,就自己留了下來。
「帶我去看看。」凌易不相信為了一塊硯台,欒端端會惹上這樣的人物,在他看來,這更像是為了別的目的而來的。
或許,這方硯台背後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
但是見到硯台的時候,凌易知道自己錯了。
整方硯台呈紫黑色,透著一股子詭異和邪性。
凌易知道,欒端端的這方古硯根本不是尋常古墨製作的。他曾聽說過,在古時候一種邪道的手法,有一種硯台是用處子血加上一些早死的嬰兒的骨頭磨成粉製作而成的,通體烏黑帶著一股誘人的香氣,不是什麼香料而是放置在地下百米處,由很多的屍體腐爛熏制出來的味道。
又是一種南雲行省南蠻的技法。
這東西,最近這幾年,出現的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了。
製作的方法很殘忍,連一些歪門門派也都不會使用,而且製作起來也很麻煩,現在的時代根本找不到那麼多屍體聚集在一起。
所以,只能說這塊古硯,是華夏大陸古時大明王朝,或者大清王朝,甚至民國時期的新硯,但絕對不是現在做成的新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