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接下來恐怕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
小寶神經緊繃,悄無聲息的慢慢湊到那口棺材前面。
他準備將這口棺材打開一探究竟。
雖然他知道這樣做有些魯莽,可這口看似普通的棺材此刻就像是一塊磁鐵,時時刻刻不停吸引著小寶的注意力。
小寶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他竟然慢慢將那口發出響動的棺材打開了。
可棺材打開以後,他卻傻了眼。
因為在這棺材裡他竟然看到了自己那早已死去的父親『董大春』。
「爸爸!」
兩行清淚瞬間不爭氣的從小寶眼角滑落出來。
之後他像是魔怔了一樣,竟然挨著個的把周遭這些棺材通通都打開了。
每一具屍體腐爛的程度都不相同,但卻無一例外的都散發著各種難忍的臭味兒。
而比臭味更讓小寶心驚的是,他在這些棺材裡還是發現了母親張紅玉的屍體。
母親瞪著一雙灰暗無光的眼睛安安靜靜的躺在棺材裡,可能因為時間有些久的緣故,導致母親皮膚縮水的厲害,所以她此刻看起來不免有些猙獰、可怖。
小寶覺得父母死的冤枉,此刻就算躺進棺材裡還不能安息,實在讓他這個做兒子的倍感心痛。
小寶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試著想要把母親的眼皮抹下來。
但奇怪的是,無論小寶用盡什麼方法,可就是不能讓母親把眼睛給閉上。
只見母親依舊用那雙猙獰而灰暗的眼睛死死望著小寶,好似在向他無聲控訴著兇手的昭昭罪惡。
小寶淚流滿面的癱軟在地,這種骨肉分離的感覺讓他心如刀割。
無聲哭泣了好一會兒,小寶才將將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兒來。
他狠狠甩了甩腦袋,試著想讓自己冷靜一些。
記得成叔之前曾說過他和我父親是多年好友,當時我還相信了他的鬼話。
如今仔細想來,他這話也不能盡信,因為我父母已然雙亡,就算他亂說一通也是死無對證。
哪怕他有心想要欺騙我,我也難辨真假。
想到這裡,小寶心中霎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成叔對於西泥村慘案知道的那麼詳細,他該不會就是那個幕後兇手吧?
小寶渾身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如果真的不幸被我言中,那我目前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煤油燈不失時機的發出兩道輕微『啪啪』聲,像是烘托他顫抖不安的心。
不過隨後小寶轉念一想,如果成叔真是幕後真兇,那為什麼當我提起張德志的時候,他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呢?
難道他是假裝的?
小寶思來想去,覺得整件事情矛盾重重、複雜極了。
雖然並不能確定成叔的身份,但心中起疑的小寶還是決定離開這裡:「不行,這地方實在太詭異了,多呆一秒鐘都讓我感到坐立不安,我還是趕緊逃走為妙。」
想到此,小寶不敢猶豫的將那些棺材重新蓋好。
然後在離去之前給爸爸媽媽重重磕了幾個響頭,這才安心的吹熄燈火,匆匆離開。
夜,很昏暗。
昏暗的讓人有些看不清眼前的道路。
小寶一路磕磕絆絆的找到了廚房所在的位置,他借著夜色的掩護半蹲在矮柵欄前,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偷偷傾聽著王濤和成叔他們的說話聲。
「來來來,都把酒杯給我舉起來,今天我特別特別高興,你們可不許駁我的面子啊,誰都得喝幾口酒才行。」
成叔臉色微紅的端著酒杯,衝著翠紅她們笑呵呵的說著話。
王濤像是餓極了,只顧狼吞虎咽的猛吃飯菜。
若不是成叔在這時候突然勸酒,想必他連腦袋都懶得抬起來。
四人喜笑顏開的各自碰了一下杯子,然後才開始飲酒。
小梅很含蓄的輕抿了一口酒,卻也被辣的直吐舌頭。
成叔見狀笑的更加開心:「快吃口菜墊吧墊吧,這樣就沒事兒了。」
小梅很乖巧的夾菜,王濤卻不忘提醒道:「我說叔啊,咱們擱這嘎噠又吃又喝的,那小寶這個新郎官一會兒還不得餓抽抽了。我尋思著,要不咱還是給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