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新婚,對那事,正處與三伏的正午,熱乎的很。
其實寧曄這樣萬花叢中飄過的,早已過了最初看臉的時候,甚至可以說,嬌嬌弱弱的小白花,他已經不伸手採摘了。
張遠曾經總結過,他說男人看女人啊,都是從看臉看性情開始的,可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吃的多了,便會發現身段和功夫才是最重要的,畢竟燈一吹,手感和律動上佳的自然獲勝。
所以,像程曦這樣,臉蛋兒,性-情,身段皆挑不出毛病的,寧曄自然是如獲至寶,整日愛不釋手。
就像現在,說好的摁肩膀,摁著摁著,就摁到床上去了。
寧曄賣力地伺候了她好半天,直到掌心都被填滿了,程曦才嬌嬌柔柔道:「世子爺,我......我小日子來了。」
這話一出,寧曄整個人一愣。
他都忘了,還有小日子這種事。
程曦看著他失落的表情,心裡突然湧上了一股說不出的舒坦。
自打那晚之後,程曦才知道寧曄並不是看上去那麼彬彬有禮,這一個來月,他總是沒完沒了地搓磨她,明明她是想拒絕的,偏偏這人的手指頭不放過她。
他時常在夜裡咬著她的耳朵道:「曦曦,你說為夫不去學琴,是不是屈才了?」
程曦這等憨狀可掬的姑娘,哪能是他的對手,聽著這樣不害臊的話,她只能害羞的捂住他的嘴,求他行行好,別說了。
卻說小日子這種東西,簡直是男人熱情似火時潑下的一盆冷水,瞬間能澆個透心涼,寧曄不甘心地咬了咬她的肩膀,隨即便去沐浴降火了。
夜裡,這人睡下了,但手臂還是習慣性地搭在了她身上。
程曦由於下午補眠補多了,也沒睡著,便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他兩眼,並伸出手,摸了摸他刀削一般的輪廓。
愣愣出神。
還沒等她開始神遊,寧曄便捉住了她這不老實的小手,緊接著,又騰出另一隻手,照著她撅起的翹挺就是一巴掌。
不重,卻響。
程曦抗議地哼唧了一聲,男人嗓音低沉暗啞道:「你若是不睡.......」程曦生怕他又說出些什麼,連忙捂住他的嘴巴,急急道:「睡睡睡。」您只要保持靜默,睡覺實屬小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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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七月二十,乃是皇后娘娘在永和宮設宴的日子,七月的京城花開滿園,正是美的時候。
一大早,程曦就起來梳妝打扮了。
她身著冰藍色的曳地望仙裙,臂上挽著丈許來長的滾雪細紗,她抬起手理了理步搖,雪白的手腕微露,寧曄在一旁看得不禁有些入迷。
他知道程曦白的欺霜賽雪,但卻沒想到,過了烈日炎炎的五月和六月,她竟然一點都沒曬黑。
程曦發現之後那人正倚在床榻上看她,而且神色還有些古怪,便開口道:「怎麼了,是不是這衣裳不好看?」
寧曄回了神,忙道:「好看。」
「那世子爺怎麼還這般看我?」從他的眼神里,她可沒瞧到好看二字。
根據寧曄的經驗,這樣的問題是不能糊弄作答的,於是他起身上前,搬了一個圓凳坐在她面前,然後從她的妝奩里,拿出了一根眉筆。
他伸手抬了抬她的下頷,然後用指腹輕輕地蹭了蹭她的眉尾,後又重新添了幾筆。
程曦哪會相信一個大男人會畫眉,下意識就覺得他又在捉弄她,她一遍哭唧唧地叫他別鬧,一邊仰頭盲抓著桌上的銅鏡。
好半響,他才鬆開了對她的桎梏。
程曦得了自由,連忙對著鏡子去看,這一看,就不禁倒吸一口氣。
這也......畫的太老練吧。
面對程曦驚訝的表情,寧曄的心「咯噔」一聲。
完了,犯了大忌諱了。
他握著眉筆的那隻手輕輕顫抖,生怕她問上一句,「世子爺這樣好的手藝,究竟是給多少女人畫過?」這是他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心虛。
他故意垂眸,以拳抵唇,輕咳了幾聲。
誰料,程曦壓根兒沒看他,只對著銅鏡來來回回
番外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