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屬下也曾看過,並沒有什麼異樣的。」
不過是一雙尋常花匠的手。
上面布滿了繭子。
當然了,以著他的眼光仔細一看便曉得,那些繭子是特意弄出來的。
但卻是真的繭子。
要是他不走近仔細看,也看不出是不是擺弄花草或是特意制出來的呀。
難道,皇后娘娘一眼就看出那些繭子的不同來?
鳳七看著他在那裡細細沉思,突然就笑了,「我知道他那手沒什麼破綻,上面也是有繭子的,不過你可看到他的手腕處?」
「手腕處?」六子略一沉吟,飛快的想了下,雙眼亮起來,「他手腕處的皮膚顏色和手上的不對。」
容顏笑著點點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六子卻已經是心領會神——
雖然那人手腕處的皮膚不過是比手上的皮膚顏色略顯白了一點,若是不細心的人說不得就錯過了這一點。
比如他不就是錯過了?
可是身為花匠,一般都是卷了袖子幹活的。
手腕處的肌膚也是要曬著的。
怎麼可能會白?
六子一臉的慚愧,「多謝皇后娘娘,是屬下失職。」他已經親自去領了刑罰,五十鞭抽下去,便是那些禁軍都心有不忍,可是現在想想,他這鞭子挨的還是少了!深吸了口氣,他拱手為禮,「娘娘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屬下告退。」
「去吧,這件事情你們雖然有錯,但不致命,以後注意就是,別把火憋在心裡。」
「屬下謹遵娘娘吩咐。」
待得六子退下去,白芷端了參湯走進來,看著容顏眼底的倦意,皺了下眉,「主子,您昨個兒晚上就沒睡好,這會兒又和六子說了那麼會子話,您喝了這碗參湯後今個兒可不能再看賬冊了,不然,不然奴婢可就要去請皇上回來了啊。」
她們這些奴婢壓不過主子。
可是皇上行呢。
容顏對著她翻個白眼,「你們這一個個的,就知道拿皇上來壓我。」不過這也是知道她們忠心為著自己,自己才縱的這幾個丫頭事事只想著她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知道拿皇上來壓自己,她搖搖頭,「行了,把參湯拿過來,我喝。」
一個人可以任性而為。
但肚子裡還有一個呢。
上次有那兩個小傢伙的時侯可是把人給嚇了個魂飛魄散的。
這次,她可不想再經歷一回。
看著容顏把參湯給喝了,白芷轉手把細白甜瓷的小盅遞給一側的小宮女,轉身走到容顏的身側,幫著她揉起了肩。
她的手勁兒輕重剛好,又是服侍容顏多年的。
在她的一番揉捏下,身子不自禁的就舒坦了很多,這一輕鬆,不禁睡意就涌了上來。
一連著打了幾個呵欠。
最後,她有些撐不過,擺手讓白芷停下,「別捏了,我去睡一會兒。」
「奴婢扶您。」
容顏躺到床上,眼已經有些睜不開,不過還是吩咐著白芷,「你一會過去看看諾姐兒,瞧瞧她的咳嗽好些沒。」
諾姐兒自打一個月前著了風寒,生了一場病。
病好之後,咳嗽卻是始終不曾斷。
這也讓沈博宇和宛儀郡主幾個擔盡了心。
宛儀郡主甚至跑過來問容顏,要不要張榜天下,遍尋名醫來給諾姐兒瞧病。
這也幸好是只有容顏以及貼身的白芷幾個人面前。
不然的話傳到前頭,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把這話給歪曲,亂解了去。
不過容顏也曉得宛儀郡主是擔心諾姐兒,她並沒有想別的,好說歹說的把她給勸了回去,只是看著宛儀郡主帶了李嬤嬤等人走遠,她才在心裡嘆了口氣,幸好這幾個孩子沒有完全交到她娘手裡,不然的話,肯定被養的無法無天。不過,看著宛儀郡主被一群人擁著走遠的瘦削身影,雖然是錦衣華服,但那背影怎麼看怎麼有一種孤寂,她便在心酸之餘,多了抹慶幸。
幸好,她那時堅持讓宛儀郡主把樂哥兒養在了身邊。
幸好,她這些年來一直堅持著不肯讓北漠那邊把她的身份公諸於眾。
要是說出來,以著宛儀郡主
018諾姐兒要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