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找到孟青時,孟青還沒有從小妾的床上爬起來。但他聽了小廝的轉述後,立馬手忙腳亂地在四個人的伺候下穿好衣服,鞋子都沒穿好,跑去書房找父親。
見到滿頭銀髮的父親時,孟青張開了嘴,趔趄了一下,差點扭了腳。
急切地問道,「爹!您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晚上就全白了?」
孟相抬起手,咳嗽了一聲,示意止住了孟青的詢問,「生老病死,天地之道。你快把信交給皇上。時間不多了。如果皇上要派太醫過來,你就趕緊磕頭謝恩。」
這番話聽起來就像是交代後事。
孟青禁不住顫聲喊道,「爹」
孟相瞪了兒子一眼,神色肅穆,「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我」孟青的腿跟灌了鉛一眼,根本抬不起腿來。這也來得太突然了。對於他而言,就跟天要塌了一樣。
孟相再次命令道,「去!」
他的聲音磁性渾厚,如洪鐘大呂。
孟青猶猶豫豫還想說什麼,見父親轉身回了書房。孟相在家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角色,孟青不敢追進書房問個究竟,眼圈一紅,抹了把眼淚,慌慌張張地趕去皇宮。
孟夫人聽說了消息後,頭暈目眩地跌坐在椅子上。
她想不通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都挺過來了,有什麼事情能讓她的夫君,鐵腕冷靜,泰山壓頂都會淡定自若的男人能夠一夜白了頭。
都說頭髮白是因為腎虛。
莫非是因為侯爺這幾個月縱慾過度,精氣衰竭,才會如此?
都是那幾個狐狸精惹的禍!
孟夫人越想越氣,越想越痛,「扶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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