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術的沉默,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尤其是姬仰川,心中暗暗祈求上天,希望鄭術能夠閉上嘴巴,保守秘密。
然而,鄭術註定讓他失望。
抬起頭,鄭術奄奄一息而又十分清晰地點頭,「陛下,此事的確與小人有關。」
聽到鄭術竟然鬆口了,姬仰川心裡咯噔一聲,有些驚慌失措地開口打斷,「大膽,你知道謀殺皇室是什麼罪名嗎?!你」
「姬仰川!」看著自己驚惶不安的大兒子,姬崇道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讓他繼續說。」
「陛下說的沒錯,無論事實如何,大皇子得聽人家把話說完啊」淑妃說著,意味深長冷冷瞥了眼姬仰川,「大皇子這麼著急,莫非是怕了?」
「怎,怎麼會?」姬仰川攥緊拳頭,後脊發涼,但還是拼命地擠出笑容,「淑妃娘娘,說笑了。」
「哼。」淑妃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姬仰川,而是看向鄭術,「繼續。」
鄭術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小人鄭術,之前開賭場的。」
「後來賭場被掃了,小人被官差追逃,遇見了大皇子。」
「從那以後,小人便開始給大皇子做事」
「你血口噴人!」忽然,姬仰川忍不住開口。
他看向姬崇道,滿臉委屈和義憤,「父皇,兒子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他血口噴人!」
「也不知道淑妃娘娘從哪裡找來這麼個地痞流氓來誣陷兒子,求父皇做主!」
「」良久,姬崇道冷冷道:「聽完再說。」
「可是」姬仰川握緊拳頭想要阻止姬崇道繼續問話。
但當他眼神觸碰到姬崇道眼睛的一瞬間,立刻像是被刀扎了一下似的,低下了頭。
唯唯諾諾道:「是兒子知道了。」
看見這個場面,眾人面面相覷,不敢開口。
只能看向鄭術,想看看他接下來怎麼說。
見眾人都不說話,鄭術於是緩緩開口,「那月影樓,表面上的老闆是薛叔,但其實薛叔只是一個小人物。」
「月影樓背後的老闆,其實是大皇子。」
「你,你血口噴人!本宮從未接觸過什麼月影樓!」姬仰川忍不住暴怒。
鄭術自知死到臨頭,這個時候反而出奇的很平靜,「大皇子,以您的身份,當然不需要親自管理月影樓。」
「好,就算你說的都是實情,但仰文在月影樓三年,本宮若是想動手,何必等到今日?!」
「殿下之前還是太子。」鄭術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要不然姬仰川也不會不捨得殺他。
但這股子聰明勁若是用來對付自己,那可真是讓他吃不消。
聽了鄭術的回答,姬仰川頓了一下,無話可說。
的確,他之前不殺姬仰文,就是因為那個時候他還是太子。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讓自己的手上沾血。
「本宮不認識你!」姬仰川斬釘截鐵,決定打死不認。
他是一個皇子,沒理由僅因為一個無名小卒的證言,就給他定罪。
只要他不認賬,誰能耐他何!
鄭術笑笑,反正他該說的都說了,姬仰川認不認帳,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只要淑妃信守諾言,一會給他一個痛快就行。
一時間,大殿之上陷入了僵局。
姬仰川跟鄭術各執一詞,沒有第三者證言的情況下,還真是沒辦法坐實姬仰川的罪責。
難道,姬仰川就這樣逃過一劫嗎?
就在眾人緊張茫然的時刻,忽然,一個人站了出來。
花宰眠!
看向花宰眠的背影,眾人心中嘆氣。
花宰眠出馬,又沒有實打實的鐵證,估計這件事也就這樣點到為止了。
可看向淑妃毫不驚訝的神色,以及姬仰川瞬間繃緊的脊背,沈嬌嬌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花宰眠未必跟姬仰川一條心。
她倒是知道花宰眠在最近一段時間頻頻向姬仰
第三百三十二章:罪不容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