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一群人,許攸之無話可說。
沒辦法,只能將沈嬌嬌重新又放下來,他準備自己進去將大夫喊出來。
可孔雀男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收拾他,又怎麼肯讓他這麼輕易的過關呢?
這邊許攸之剛準備進入國子監,那邊孔雀男就號令護衛,「來人!把這女人給我丟出去!」
「可不能髒了國子監的門口!」
聽了孔雀男這話,許攸之忍無可忍。
他看向孔雀男,「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給自己積點陰德不行嗎?」
「非要對一個女人趕盡殺絕?」
「要怪就怪你嘍」孔雀男絲毫沒有覺得羞愧,反而氣焰囂張地看向許攸之,「要不是你多管閒事,老子也不會這麼不依不饒。」
「在先生面前你討好賣乖,在一個賤民面前你還要充好人,許攸之,整個國子監就顯出你了是吧?」
「我告訴你!今天只要有我在,誰都別想救這個賤民!」
聽孔雀男竟然有意想要放任沈嬌嬌自生自滅,許攸之氣的夠嗆。
圍觀的其他學子也覺得孔雀男有些過了。
他們雖然不想讓沈嬌嬌進入國子監,但也並沒有害人性命的勇氣和想法,讓許攸之自己進去把大夫給領出來,在他們心中是一個最好的解決辦法。
可雖然心裡知道孔雀男過分,眾人也不好開口幫許攸之說話。
畢竟孔雀男好歹也是刑部尚書之子,為了個賤民得罪他,不划算。
見周圍學子都沉默不語,孔雀男以為自己得到了支持氣焰更加囂張,「怎麼樣?許攸之,你能奈我何?!」
「吵什麼呢?」就在孔雀男氣焰囂張到了極致的時候,一個靜寒如鐵的聲音傳了出來,「兵法韜略你們都背熟了?!」
聽見這聲音,孔雀男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囂張的氣焰頓時被撲滅殆盡。
就連許攸之這種天賦極高的學子看到來人,都忍不住心虛。
他覺得奇怪,自己明明該做的功課都做完了,為什麼面對武截先生的時候,還是這麼心虛?甚至連直視都不敢
「都站在這裡幹什麼?」武截冷冷的聲音敲打著諸位學子,讓眾人只覺得腿軟。
「武,武截先生,許攸之想要帶女人進國子監!我們攔著他他還不願意!真不知道他的心思到底是放在了女人身上,還是放在了學業身上」
孔雀男說話偷工減料,竟說的好像是許攸之沉迷女色不顧學業似的。
被武截冷寒的眼睛盯著,許攸之嚇了一跳連忙解釋,「武截先生,我只是想要救人而已。」
他說著,手指指向了外面陰涼處沈嬌嬌的所在,「那位姑娘暈倒了,需要看大夫。」
「我想帶她進去不為別的,只是為了救他一命而已。」
「那還愣著幹什麼?」武截聲音冷寒,話中的內容令人目瞪口呆,「趕緊把她送進醫坊,別耽誤一會上課。」
「啊?」許攸之一愣,沒想到武截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哦!好!多謝先生,我這就送她進去,絕不會耽誤您的課程。」許攸之說著,連忙去又將沈嬌嬌抱起, 往國子監里沖。
孔雀男急了,他看向武截,「先生,她一個賤民又是女子,進國子監不合適吧?」
「你覺得不合適?」武截撇了孔雀男一眼,看的孔雀男頭皮發麻。
「不,不是。」孔雀男連忙搖頭,將在場的所有學子一同拉下了水,「大家都覺得不合適!」
「誰覺得不合適,可以離開。」
「國子監配不上你們這麼尊貴的人。」武截冷冷的瞥了眾人一眼,令所有人心裡一緊,忍不住在心裡痛罵孔雀男。
狗東西,自己不敢得罪武截,竟然把他們拉下水,真是慫貨!
還有武截也是,真不知道他是憑什麼這麼狂!
他們可都是貴族子弟,是大武的根基,武截對他們卻從來不假辭色,動不動就懲罰他們,弄得他們一看見武截就腿肚子抽筋。
現如今竟然還說要讓他們離開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