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很開心的敲門。
老隋和我在門口迎接她,我很好奇老媽怎麼沒用鑰匙開門。
在門打開瞬間,我們都聞到了老媽幸福的味道。
苗小娟同志,美麗的懷抱里竟然是一大捧粉艷的鮮花,鮮花後面是她嬌麗的笑臉。
「老隋,你看誰來了」我老媽身後是我的數學老師,剛出院的粉色天鵝,我嫡親的二嬸。
老隋剛展開的笑顏,突然停住了,他還在自己的困惑里徘徊,當然沒有想到會有人來,還是他心裡的謎團。
天鵝和老媽一起進來,弄得老隋連忙拿起來三隻拖鞋。
這個平時的習慣讓他不知道給不給人家也拿拖鞋,他可怕老媽突然又翻了醋碗啥的。
「老師,您快進來,這鮮花真好看。」我拎起一雙拖鞋,讓數學老師進來,還把她的粉色皮包接過來。
「我們呀在路上遇見了,她在咱家樓下轉悠了半天,忘了哪個單元了,你看花朵都差點凍了。」老媽今天可會說話了,現在氣溫哪還能凍到花了。
原來,天鵝那時住院,老媽知道後,她假裝替二叔給人家送了東西。
她這個順著工作的方便,也不知道有沒有符合我們家的十八條,有沒有哪條可以檢驗她或懲戒的。
我在心裡衡量了一下,感覺還是不要計較了,畢竟我才是那些條規最該執行的人。
「老師,7號您能回去上課嗎」我還是多關心我的數學吧。
「當然要回去上課的,這不都可以出門啦,你呀還是叫我二嬸吧,我和你二叔沒有真正的離婚,只是書面的協議。」二嬸一點兒也不避諱,笑吟吟的說。
今天的氣氛怎麼了,好像都因為我要開學了,喜慶得不得了。
是不是,就像我老媽說他們單位的人,終於把我們這些神獸送出了家門,可以不在禍害家人了。
好像,我們也被你們禍害夠嗆啊,不讓看電視,不讓看手機,不讓看一切電子產品,整個網課期間,我們就像原始人,就差每人圍著一塊獸皮度日啦。
老隋桃花眼在二嬸身上又轉了好幾圈,還是沒有問出來,心裡憋住的話。
這個疫情里他是最累的一個人,除了家裡正常的採買,非正常的和人家斤斤計較,他還兼顧了自己副業。
這個秘密可能因為我的開學就會結束,他也想知道,文具店是不是可以營業了。
「哦,這是我在網上找的一些解題方式,你看看,能不能試著做做。」二嬸很快就像家人的口氣和我聊天,再沒有了在學校那種或近或疏遠的關係。
我和二嬸在書房坐了一會兒,老隋過來叫我們吃放。
二嬸也不客氣,挨著老媽坐下。
老隋看見老媽一臉的笑盈盈,就像當初二嬸剛進門時的樣子,甚至更親近。
老隋被老媽弄得滿頭大汗,這個熱情有點像那天晚上,老媽給我弄詩歌的神色。
老隋在我老媽眼神里看出了詩意,看到一輪明亮的圓月。
湖面上的月亮,在雲朵里波瀾迤邐,微風拂面習習;湖水下的一個月亮,猶如珠寶凝珠,舒適發黃的光,在湖底下嗡嗡顫動。
老媽心裡一直想知道二叔和二嬸的粉色故事後續,她想,既然相愛的兩個人,為何不能重新走到一起。
那天送完東西,二嬸給老媽打了電話。
二嬸講了一個比老媽對二叔故事還感興趣的故事,是老隋的。
苗小娟,我的老媽在那一刻才覺得,我姥姥當初說老隋是一個內秀的人,是什麼意思。
老媽把自己喜歡的「馬太效應」拿出來,用她寫了幾本書的筆,抄寫了一句話。
不要為明天憂慮,因為明天自有明天的憂慮;一天的難處,一天擔當就夠了。
老媽這些天,總是對著老隋的桃花眼觀瞧,恨不得瞧進去,弄得老隋還以為老媽發現他藏在門衛的摩托車露餡了。
兩個人就這樣,你藏我躲的,誰也沒有發現誰,一時間把我們家的防範戒備都提高規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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