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到杭城了。」黃美麗說,「到了杭城,就打的士直接到寧波。」
「的士從杭城到寧波?」劉立杆叫到,「到底是有錢人,我和你說,我在杭城,連的士都沒坐過。」
「那你坐什麼?」
「走路和公交車啊,公交車最貴才八毛。」
「海城沒有公交車。」
「海城有摩的和蓬蓬車,杭城沒有摩的。」
「那有蓬蓬車嗎?」
「沒有,杭城有殘疾車,和蓬蓬車差不多。」劉立杆說,「對了,你沒去過杭城?」
「沒有,杭城和寧波,都沒有去過。」
「那你人生地不熟的,
一個人就敢過去?」
「你們浙江,很可怕嗎?」
「可怕倒不可怕,可是,畢竟你一個女孩,對了,你去寧波幹嘛?」
「我去……我去有事情。」
「我陪你去吧。」劉立杆說。
「好啊!」黃美麗眼睛一亮,興奮地叫道,不過馬上又平復下來,她說:「你不是還要等執照嗎?」
「管他,反正被老麻按著,也沒什麼指望,等幾天就等幾天吧。」
黃美麗想了一下,和劉立杆說:「還是不要了,男人做事情的時候,還是要孤注一擲,義無反顧,就是死,也要讓屍體留在戰場上,這裡執照沒好,你人卻跑開了,北京那裡,只會認為你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劉立杆默然。
「對了,老麻,匯報一下你這幾天的情況。」黃美麗說。
劉立杆於是把這幾天的事情和黃美麗說了,只是,在說的過程中,隱匿了雯雯這一節。
黃美麗看著劉立杆手舞足蹈地模擬那一家人,笑得直不起腰,她用手在面前扇著,邊笑邊說:「咯咯,老麻,快別說了,老麻,我受不了了,咯咯,真的真的,我真的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一家人,老麻,好了,不行不行,我不能笑了。」
劉立杆講完,黃美麗笑了好一陣,才停下來,看著劉立杆說:「老麻,那沒錯了,那老麻就是吃定你了,現在他是你爹,要你天天伺候。」
「何止是爹,兒子才沒對爹這麼好,可他媽的,我還不敢怒也不敢言。」劉立杆皺著眉頭說。
黃美麗手伸過來,摸著劉立杆的前額,想幫他撫平皺著的眉頭,輕輕嘆息道:「這樣也不是一個辦法,對了,讓楊衛麗再去找找他怎麼樣?」
劉立杆搖了搖頭,他說沒用,他根本就不**楊衛麗。
劉立杆說:「我現在對這個老麻,是恨得刻骨銘心,一停下來,一有時間,腦子想著的都是怎麼報復他。」
「好呀,快說說,你可以怎麼報復他?」黃美麗來了興趣。
劉立杆笑笑,他說:「等執照辦好了,我可以再到南莊,請他吃飯,說是謝謝他,他一定又會全家出動……」
「我知道了,這中間你就溜了,把他們扔在那裡,讓他們一個也走不了,對不對,老麻?」黃美麗問,劉立杆點了點頭。
「哈哈,那老麻一定氣爆炸了,這個好,還有沒有?」
「有啊。」劉立杆笑道,「你記不記得,他那個外甥在他家樓下開了小賣部?」
黃美麗點了點頭。
「他現在也認識我了,知道我有求於他舅舅,我可以到他那裡,把菸酒都拿好,然後裝作錢包忘記帶了,和他說我下次給他送過來,這菸酒先借給我,他知道我這是拿樓上,送給他舅舅的,肯定會讓我帶走……」
黃美麗睜大眼睛,看著劉立杆,等他說下去,劉立杆繼續說:
「我上了樓,把菸酒放下就走,什麼話也不說。等執照下來,我再打電話給他外甥,和他說,借他的菸酒,我從其他地方買了,還是還給他,那天,我放你舅舅那裡了,你自己去拿一下,我拿上去的時候,也沒和老麻說這是送給他的,他們是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太陰險了,老麻,看樣子我以後不能得罪你。」黃美麗搖著頭,嘖嘖讚嘆。
劉立杆嘆了口氣:「我也就想想過過癮,真執照下來,誰還有工夫去和他計較這些,現在我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