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跨越的,張晨是一個有分寸的人,雖然這個社會,幾乎沒有人在乎你有沒有分寸,很多時候,自己這種謹守分
際的姿態有些可笑,有些落伍,就像唐吉坷德,畢竟時代已經開始遽變。
或者說是一種生性的膽怯和拘謹,這種膽怯和拘謹,讓張晨無法突破底限,肆無忌憚地干一些事。
但也就是這樣了。
坐在那裡,張晨發現自己今晚沒有地方可去了,他不能回文明東,冷卻的時間太短,他還無法面對顧淑芳,他覺得只要他回去,今晚,顧淑芳會不管那房子裡有沒有其他的人,都會衝下來樓來找他,他太害怕這種局面了。
他也不能等會再去濱涯村,他覺得自己的心緒已經夠亂了,無法再面對這樣那樣的詰問。
如果可以,他覺得他最想去的是小昭那裡,小昭什麼也不會問,但她會用她那雙柔軟的手,替他按摩,讓他睡著,他覺得他現在太需要什麼都不想地睡上一覺了。
我累了。
但他也去不了小昭那裡。
張晨發現自己沒有地方可去時,感到有些悲涼和滑稽,你他媽的怎麼讓自己到了這個境地。
張晨覺得口乾舌燥,大門外面就有清補涼,但他口袋裡一分錢也沒有。
張晨站起來,走向前台,前台的幾個服務員,都是熟識的,他想去問她們要一杯水。
前台的接待小姐看到張晨過來,微笑著問「張總,你要開房?」
張晨說沒帶身份證。
接待搖了搖頭「不需要。」
張晨說「也沒帶錢包。」
接待笑了「沒有關係,反正你人押在我們酒店。」
張晨以為她是在開玩笑,就和她開玩笑說,好,那我就要一間。
沒想到接待啪地就把一個鑰匙牌拍在櫃檯上,和他說「六零九,給你。」
張晨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在這裡還有這麼大的面子,他趕緊拿了鑰匙,說了聲謝謝就上樓了。
進了電梯,張晨想起了昨晚的事,自己也感到荒唐,這他媽的,兩個晚上,怎麼都莫名其妙就開了房。
……
第二天上午,張晨去了辦公室,辦公室的門關著,張晨就坐在門口等,小武有辦公室的鑰匙,他想等小武來,開了門,再問他要一百塊錢,去前台把房錢結了。
小武沒有等到,卻先等到了小林,小林拿著他的包和鑰匙、bb機,交給了他,嘴裡嘰里咕嚕說著,張晨聽清楚了,他說的是,你怎麼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家,門和燈都開著。
張晨笑道,有急事跑這裡來了。
小林狐疑地看著他,張晨自己也感到這個謊撒的太蹩腳,這麼點路,你就是有事跑到這裡來,那辦完事,也可以回去了,幹嘛坐在這辦公室門口,再說,工地上有屁的事情,需要你在這裡一個晚上。
小林應該是從昨晚回去,到今天早上起來,一直都看到他的門開著,燈亮著。
張晨不好再說什麼,他拍了拍小林的肩膀,和他說「你真聰明,知道幫我拿過來,我辦公室都進不去,正想回去拿。」
小林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嘴裡嘀咕著,張晨又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張晨叫道
「你他媽的在說什麼?」
小林轉過身,這一次他沒有顧左右,而是看著張晨,和他說「是老闆娘讓我給你拿過來的。」
那就是顧淑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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