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公司下面的快遞員吵來吵去的,我們幾個老闆,可是經常聚會,大家都是桐廬的,有多大仇。」吳朝暉說。
「哎呦,看不出來,你吳朝暉現在還隻手遮天了。」劉立杆叫。
吳朝暉得意地大笑:「那當然,要是我們快遞都停了,劉總,你想想,你的那些民宿,還可以生存下去嗎?」
劉立杆想了一下,還真不能,其他的不說,光是每天餐飲的物流,就是通過吳朝暉他們公司在配送,加上酒店每天換洗下來的床上用品和毛巾浴巾什麼,也都是通過快遞公司,快遞到他們指定的洗滌公司清洗。
要是沒有快遞服務,他所有的民宿,不僅吃不上飯,而且馬上,連換洗的床上用品都沒有。
「好好,我投降,吳朝暉,同意你藝術藝術。」劉立杆說,「再說,你買這個也不會虧,算是最好的投資,你拍的越高,等下次她的作品再出來的時候,就肯定會比這次高,你搶在頭上買她的作品,等於是買了原始股。」
吳朝暉看看張晨,張晨點點頭說:「一般來說,都是這麼個情況。」
「那好啊,如果這樣,我可以多拍幾幅。」吳朝暉說,張晨朝他拱了拱手。
劉立杆把自己剛剛想到的,和張晨說了,兩個人都很感慨,他們覺得吳朝暉和魏文芳在四季青後面的那條小道,搞了個店面,開始發包裹,還被郵電的稽查隊查封,這都像是昨天的事,沒想到一轉眼,快遞已經無孔不入,深深地嵌入了每個人的日常生活。
張晨的手機響了,他接了起來,「嗯嗯」地點著頭,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掛斷電話,他站起來和劉立杆說:
「走,我們走。」
「去哪裡?」劉立杆問。
「南京。」張晨說。
劉立杆也馬上站了起來,張晨說去南京,肯定是和錢芳他們有關,去得這麼急,說明事情還不會小,劉立杆問也沒問,就跟著張晨下樓。
吳朝暉問:「張總,什麼事,需不需要我幫忙?」
張晨說謝謝,錢芳他們那裡有點事,不過,我和杆子去就可以了,吳朝暉,等我們回來再聚聚。
吳朝暉說好,「需要人的話,給我打電話,我在南京有幾百個人。」
說完他想到了,張晨在南京有物流基地,還有「飲食男女」的分公司,人不會比他少。
張晨說不用了,又不是打打殺殺的事。
吳朝暉點點頭,不是打打殺殺的事,那就是不好說出口的事情,他就沒有再問。
兩個人到了車上,張晨這才和劉立杆說,剛剛是陳雅琴打他電話,陳雅琴打他電話的目的,是讓他給錢芳打個電話,勸勸錢芳。
「錢芳怎麼了?」劉立杆問。
「錢芳他們公司,有八點二億的公司債,明天是兌付日,但他們公司賬上,沒有這麼多錢,兌付不了,陳雅琴想把股市裡的錢拿出來,讓錢芳他們去過這個難關,但錢芳他們說什麼也不答應,她說那錢是老孟留給小釘子的,他們不能動,陳雅琴讓我勸勸錢芳。」
「我去!」劉立杆大叫了一聲。
誰都知道公司債不能及時兌付意味著什麼,這就像你在銀行的貸款,到了還款日沒有還款是一樣的,意味著你公司的信用將要破產,一旦走到這一步,接下來就是接二連三的暴雷,銀行會提前收貸,其他的公司債,也會要求提前兌付。
就是連建築公司和供應商,也會把工程馬上停下來,做出必要的止損動作,同時加緊追討他們的款項。
這個時候,公司不是暴露在危機下,而是在危機的中心,危機會幾何級地擴大,最終達至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陳雅琴也知道這裡面的危害,因此她才會打電話給張晨,她不知道,除了張晨,錢芳他們還會聽誰的話。
張晨一接到電話,就知道這不是一兩個電話,或者在電話你可以說清楚的事情,必須馬上趕去南京。
「錢芳他們不要陳雅琴的錢,他們在幹什麼?另外還有籌資的渠道?」劉立杆問。
「陳雅琴說,為了這次的兌付,本來已經安排得好好的,錢芳他們把自己的住房都拿了出來,做了抵押,公司還有一部分資產
2270 你讓他們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