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傻子,大家對這個都很敏感,你要爭取這百分之二,很難。那還有其他很多的辦法,比如協議限制,雖然大家都是百分之五十,多出一點錢,爭取在投票權上,規定你重大事項的最終決定權。
「這個,就比前面的辦法隱蔽,比較好談,有些人會因為貪圖你多出的那部分錢,以為撿到了便宜,覺得這個沒什麼問題,但最後要他命的,可能正是這協議中的最終決定權,要知道平時寫成的,大家不以為意的東西,到了法庭上,是連一個標點符號差別都很大的。
「還有一個辦法是目標限制,你不要去和他談什麼你怎麼控制他,放鬆他的警惕,你和他談任務,談目標,設定時間點,約定,到時間任務指標沒有完成,他必須讓度多少股權給你
,這個,國外叫對賭協議,比較容易上鉤的往往就是這個。
「做企業的人,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對自己的能力會盲目自信,特別是他一兩件事情做成功後,這種自信會到膨脹的程度,你懷疑他完不成指標,他都會覺得你是在侮辱他,怎麼可能,人不是都喜歡說我要是怎麼怎麼嗎,你就讓他怎麼怎麼。」
劉立杆笑了起來:「學到了,沒想到這裡面,還有心理學。」
「對啊,談判就是心理的博弈。」夏總說,「你就是要利用他這種膨脹的心理,給他埋下一個雷,又誘導他去藐視這個雷,等到雷真的爆炸時,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歹毒!」金莉莉罵道。
「不然呢,你以為商場如戰場,這句話是說著好玩的?那些破產了從樓上跳下去的,都是這個戰場的失敗者,這個戰場,沒有硝煙,但照樣是你死我活的。」
夏總說,劉立杆點了點頭。
夏總從煙盒裡把一支香菸抖出了一半,伸過來,劉立杆把煙抽了出來,夏總又給自己抖出一支,劉立杆趕緊拿起桌上的火機,給夏總點著,然後點著自己的。
「要是這些都沒有用,還有一招。」夏總說。
「還有?」劉立杆有些吃驚了。
「對啊,招數多的是,根據不同的情況,你就要會隨機應變。」夏總說,「海城現在的這些房產公司的情況,我多少知道一點,他們眼下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缺錢。對了,北京這家是什麼公司?」
「銀行。」劉立杆和夏總說。
「銀行,哈哈,那他們就是不差錢,不存在投資規模多大的問題。你打算怎麼合作?」
劉立杆想了想,他說:「我想,如果是各百分之五十的話,那就是把他們這邊的資產評估一下,比如值五百萬,北京那邊就出五百萬,組成一個一千萬的合資公司。」
夏總搖了搖頭,他問:「這些資產可以變現嗎?」
劉立杆也搖了搖頭:「很難,現在誰會要。」
「我想也是。」夏總說,「要是能夠變現,這些公司也不會過得這麼悽慘了,甚至根本不需要和人合作,把資產處置一些,就可以過日子了。小劉,你知道變現不了的資產意味著什麼?」
這個,劉立杆確實是不知道,他搖了搖頭。
「意味著這個資產是還可以貶值的,你壓榨得越厲害,它就貶值得越快,貶值的幅度越大,知道該怎麼做了嗎?」夏總看著劉立杆,問道。
劉立杆沉吟了半響,末了還是說:「想不出來。」
劉立杆看著夏總,夏總輕輕一笑:「這就是我說的還有一招,用債務去控制他。」
「用債務去控制?」劉立杆疑惑了,這債務是哪裡來的,又怎麼去控制別人?
夏總看了看手錶,又看了看金莉莉,他說:「好了,這話說起來,還有的說,我們一起去吃飯吧,邊吃邊聊。」
劉立杆想拒絕,又很想繼續這個話題,正猶豫間,金莉莉罵道:
「別婆婆媽媽的,人家上學還要交學費,你他媽的,白學還能蹭到飯,怎麼,還想擺架子?」
夏總用手指點著金莉莉,哈哈大笑,劉立杆也嘿嘿笑著。
「走吧,都是自己人。」夏總和劉立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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