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證和手機都被偷了,要買一張卡,問我能不能賣給他,我說當然不能。」
「那後來怎麼又賣給了他?」張晨問。
「後來是他說,他要在我這裡買手機,還要充三千塊的話費,這麼大的一筆生意,我肯定捨不得丟掉是不是?我就用我自己的身份證,給他辦了一張卡,反正這種卡,裡面沒話費就沒用的,又不會欠費的,有什麼要緊。」吳美慧說。
「那你知不知道,這個人到哪裡去了?」張晨問。
「這個我怎麼知道,我就知道他拿著手機就出去了,連手機的盒子都扔在我店裡,拿著手機和充電器走了。」吳美慧說。
眾人聽到這裡,感覺無比的沮喪,拉清單拉戶籍資料,看樣子都白費功夫了。
大家一起去了徐總和馬總的公司,張晨把剛買來的那部手機,遞給了徐總,和他說,送給下面的快遞員吧。
徐總拿出那份通話清單,看了一會,這一份清單,通話記錄很少,幾個月通過電話的也總共只有四五個號碼,其中還包括老喬和張晨的,這也難怪,談超市的業務,都是雯雯和倩倩出面,農家樂的業務,都是大腦殼出面,在農家樂內部,他們用的是座機或者對講機。
劉立杆對外聯繫頻繁的時候,是他做房地產的時候,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根本不在這個清單里。
而雯雯和倩倩,整天和劉立杆在一起,根本就不會給他打電話,等她們密集地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的手機已經躺在水庫庫底了,沒有記錄。
徐總和張晨他們說,不要急,我按照清單上面的通話記錄,打過去問問,張晨說好。
結果撥了兩個,對方都說不認識什麼劉立杆,更不認識什麼浙江人,再撥,對方不耐煩了,對著電話就是一陣吼,然後把電話掛了,再撥過去,已經是忙音,對方把自己拉入黑名單了。
張晨他們明白了,劉立杆這個傢伙,既然連買個電話卡都不用自己的身份證,在生活中,肯定不會用自己的真名,你打電話去問一個人家不認識的人,還反覆問,對方肯定會發火,就是不發火,誰知道你打聽這些的目的是幹什麼,誰會告訴你?
更主要的,說不定劉立杆都已經封過口了,他們能想到的,那個傢伙也肯定能夠想到。
「我和我朋友再說一聲,只要劉總這個電話再開機,就想辦法把他定位出來,他總不可能一直不開機,又不是黑社會在找他,有什麼必要這麼躲。」
徐總和張晨說,張晨說好,辛苦你了。
看樣子也只能這樣了。
吳朝暉讓徐總把劉立杆的照片列印出來,每個快遞員一份,到哪個小區都問一下,只要他還在郴州,你們挖地三尺都給我找出來,只要能找出這個人——
「你們郴州分公司就是今年集團的優秀公司,獎勵六十萬,找到的快遞員,另外獎十萬。」吳朝暉和徐總馬總說。
「我這裡再獎勵一樣的金額。」張晨在邊上說。
徐總和馬總互相看看,笑道:「那我們為了這一百二十萬,拼了!」
……
張向北帶著鄭新穎去了「慧珍餐廳」,慧珍看到張向北帶著一個女孩子來了,就笑著過來,親自為他們點菜,張向北點了溫州炒粉之後,還在想著要點其他什麼菜,他問鄭新穎:
「你還想吃什麼?」
鄭新穎說:「只要是中餐都可以。」
慧珍看了看她,笑道:「不用了,我來幫你們安排吧,北北。」
張向北趕緊說好,謝謝慧珍阿姨。
這一頓飯,吃得鄭新穎大呼小叫的,她說太太太太好吃,張向北,你知道我多少時間,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不就是一個多月嗎?」張向北說。
「我怎麼感覺,都有一年多了。」
鄭新穎再看著張向北,眼眶都有點紅了,張向北知道,這一個多月,對鄭新穎來說,是一個艱難的適應期,自己經歷過這個過程,他知道。
他那個時候,還有小芳阿姨在照顧他,他都覺得有些不適應,何況鄭新穎還是一個人在波士頓。
張向北和鄭新穎說:「鄭新穎,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