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其他的同學都大為驚奇,有人意識到了,還偷偷地學起了她,向南覺得,張向北一定也會是這樣的。
「菜要是爛在地里,我心裡會痛,會覺睡不好,課也上不好,美國那種地方,又沒有菜市場的,你可以拿到那裡去賣,想來想去,只有賣給那些餐館,但餐館的後廚,是很難搞的。
「所以每次,我就要先去偵察,搞清楚這家餐館後廚管事的或者老闆,是白人、黑人、西班牙人、義大利人、墨西哥人還是印度人。
「搞清楚了再努力想,自己的同學,或以前接觸過的黑人和西班牙人義大利人墨西哥人印度人是怎麼樣的,應該怎麼和他們打交道,話應該怎麼說,想好了再去找他們。
「和後廚打交道多了,後來不用再想,也不用事先偵察,因為他們大體會是一類人,去了就知道該怎麼說,關係好了,他們也會幫我介紹其他的餐館,天下廚子是一家,他們互相,總有這樣那樣的關係,這樣,我賣菜的生意就做起來了。」
「不錯,張向北。」向南說,「聽著就像一部血淚史。」
「剛開始是,但後來就不是了。」張向北說,「後來覺得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其實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就好像在你面前打開了一扇扇新的窗戶,讓你能夠更加認識這個世界。」
向南看了看張向北,點點頭說:「嗯,你這話,和你就背著一個雙肩包,東西半球跑的形象很搭。」
說完,兩個人都大笑起來。
說笑著,就到家了,兩個人下車,停好車,進了電梯,到家門口,向南掏出鑰匙打開門,門裡漆黑一團,兩個人特別是向南,愣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來,外公和外婆出去旅遊了,心裡一陣的狂喜。
今天一天太忙了,他們把這事都忘記了,到了此時發現,兩個人就像撿到了一個寶,心裡還埋怨著回來太遲了,兩個人連燈也沒有開,就抱在一起親吻著。
也不知道就這樣,在黑暗中抱著親吻了多長時間,反正是已經夠久的,到了後來,兩個人還是抱在一起,連嘴唇和嘴唇都沒有分開,但向南帶著張向北,往開關那邊移,向南騰出了一隻手,朝後面伸去,摸到開關,「吧嗒」一下。
蘧然降臨的光亮讓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哪怕開關是向南打開的,她也還是被嚇到了,就像是被人抓到一樣,趕緊閉上眼睛,向南的臉緋紅,叫道:
「洗澡洗澡,快點洗澡。」
她把張向北推開了。
接下來的一切就都是匆匆的,張向北匆匆地進了浴室,匆匆地洗澡,匆匆地擦乾頭髮和身子,匆匆地穿好衣服,匆匆地就去外面沙發坐下,向南還在浴室里,沒有洗完,張向北坐在那裡,心急火燎的。
他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從涼水壺裡給自己倒了半杯水,一口喝完,把杯子放下,感覺又已經渴了,又倒了一杯,還是咕咚咕咚一口喝完,放下杯,又渴了,再喝,不一會就把涼水壺裡的水喝完了。
張向北站了起來,拿起壺,想去飲水機那裡灌點水,向南從房間裡出來,頭髮濕漉漉的,手裡拿著一個電吹風,和張向北說:
「張向北,給我吹頭髮。」
張向北「哦」了一聲,把涼水壺放了下來。
向南走過來,在張向北身邊坐下,兩個人馬上抱在了一起,向南手裡的電吹風,滑落到了沙發上,兩個人抱著親吻著,已經把吹頭髮的事情忘記了,頭髮上的水滴落下來,把他們胸前的衣服都洇濕了,兩個人也沒有發覺。
「要死,吹頭髮!」過了好久,向南想起來了,叫道。
張向北還是「哦」了一聲,他把電吹風的插頭插到地插里,向南側過身,背對著張向北,張向北左手不停地撩著她的頭髮,右手的電吹風嗚嗚地叫著。
向南看著整個房子,想到這房子現在都是屬於他們的,心裡有一種富足的感覺,向南的頭髮在風中飛舞,撩到了張向北的手臂和臉上,也撩動了他的心。
向南感覺到風吹著她的頭髮和後頸,微微地笑著,接著她感覺到落在她後頸的,不僅是風,還有張向北的嘴唇,向南轉過了身。
嗚嗚的聲音停歇了,兩個人又擁抱在了一起,偌大的空間,除了他們衣服和肌膚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