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說。
「那是孬種,這種孬種,不來就不來,大家比的是作品,你作品都不敢拿出來比,每天就一張嘴在那裡嘰嘰喳喳,那你還畫什麼畫?」張晨說,「我相信,我要是把這種形式,去和吳冠中先生說,他都會很感興趣,會躍躍欲試,真有本事的人,不會怕比。」
姚芬想了想說:「要是這種形式,獲得了大家的認可,那是不是,反倒會激起很多老傢伙的鬥志,主動要參戰了?」
「對,我們在輿論上,就是要造成這樣的氛圍。」張晨說,「這才是我們想看到的,而不是自己大家都在吹,你拍賣賣了多少,我拍賣賣了多少,畫油畫的要都這樣,遲早和畫國畫的一樣,現在畫國畫和書法的,裡面有多少假大師和垃圾。
「我們要是需要這樣的假大師,不需要別人,我可以把你們兩個人都炒成大師。」
「哈哈,老闆,快說快說,你怎麼把我們炒成大師?」趙欣問。
「那還不簡單,既然錢變成了衡量作品價值的唯一標準,那只要有錢就可以,我先給你們出本畫冊,再花錢把你們的作品,在美術雜誌上發表一下,找電視台和報紙,做個宣傳和報道,讓那些記者胡亂吹一通,有點小名氣製造出來了,再把你們的作品送出拍賣會。
「你趙欣,標價五百萬,你姚芬,標價六百萬,我讓杆子去拍一幅,讓孟平去拍一幅,然後報紙出來,兩個美女畫家,作品拍出了中國油畫的最高價,比潘玉良的還貴,是不是一下就出名了?
「拍兩三次後,一大幫不懂畫,又喜歡附庸風雅的傻叉,就都出來收購你們的畫了。
「我還可以,春拍拍六百萬,秋拍就拍八百萬,都成交了,那些傻叉是不是會更起勁?
「我損失什麼,不過是一點拍賣公司的佣金,拍賣款出去又會回來的,而現在拍賣公司,都是可以討價還價的,佣金不是按比例收取,而是和他們說,不管拍賣價格,我拍一幅作品,最多付你們五萬佣金,他們照樣做,看看,捧紅你們兩個的成本多低?
「而且,在這樣做之前,我這裡堆了一房間你們的作品,等你們紅了,我一幅幅賣,賣一幅,就把所有的成本都拿回來了,接下去就全是利潤,這個生意,是不是很划算?」
姚芬和趙欣一邊聽著,一邊亂笑,等張晨說完,趙欣點點頭說:
「老闆你真是個奸商,這樣,好像還真的可以。」
「沒有好像,是肯定可以。」張晨看著她們笑道:「怎麼樣,我們要把你們捧紅,我們自己就有優勢,『河畔油畫館』的正副館長,這本身就可以提升你們身價,要不要試試?」
「不要不要,半夜裡睡著了,都會臊醒。」姚芬說。
「但你們看著,這條路以後肯定很多人會走,這是捷徑。」張晨說,「對了,你上次帶回來的那個什麼曾凡志,我看有這個趨勢,從他的作品裡,我看出來的都是裝腔作勢,一點誠意也沒有,這種人,炒作的時候,騙那些二百五的時候,卻是最好的。」
「又來了又來了,老闆。」姚芬叫道。
張晨問:「什麼又來了?」
「刻薄啊。」
張晨笑道:「不是刻薄,是這些垃圾,真的惹我生氣,你他媽的要作妖,去別的行啊,別在這行,對了,他的畫有幾幅?」
「兩幅。」姚芬說。
「好好留著,當皇帝的新衣留著。」張晨說。
「你都不喜歡,留著幹嘛?」趙欣問。
「留著哪天我真的刻薄一次,炒作得太過分的時候,我來當眾宣布,他的畫一文不值,然後把它們當場毀了。」張晨說,「這樣的效果會如何?」
「你太壞了。」趙欣說。
姚芬嘆了口氣說:「你這樣,說不定還會讓他的名氣更大。」
張晨愣了一下,罵道:「那我不是不划算了?」
「對啊,就是不划算。」姚芬笑道。
「那算了,還是就把它當作,記錄中國油畫車禍現場的現場物證吧。」張晨說。
「我覺得可以把它們在價格好的時候賣掉,我們拿這個錢,去扶持更多的人,反正坑的也是老闆你說的,那些喜歡瞎起鬨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