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珈藍一段時間的研究,發現這是因為低階魔法師的精神力強度,還無法達到憑空構建「法術結構」的原因,不得不依賴於構建於魔杖上的「法術模型」,也就是鏤刻在魔杖上的「法術法陣」來施放魔法。
通過往魔杖中的「法術模型」里注入「魔力」,形成「魔法形態」,然後再通過精神力和咒語的引導釋放出來。
這麼做的好處就是,等級很低的魔法學徒,也能夠通過魔杖施法,極早的具有魔法能力,而壞處就是施法能力單一,魔杖中鏤刻了什麼「法術模型」,就只能釋放什麼魔法。
(老騷註:在這裡簡單的將「魔力」想像成「彈藥」,把「魔杖」想像成釋放彈藥的「武器」就好,後文出現高級施法模式時,會另行描述。)
不過這種施法模式,也給珈藍創造了「模擬」魔法的機會。
這一天,在進行完元素排斥試驗後,珈藍趁空閒時,向中級水系魔法師唐納森,詳細的請教了水系魔法的運用。
雖然知道珈藍是個註定無法使用魔法的「斥魔體」,但唐納森不忍心「戳破」珈藍學習魔法的希望,於是很耐心的對他進行了一番講解,並對他演示了幾種諸如[水滴術]、[水花術]、[水泡術]之類的水系「入門級」小魔法。
「……在五系魔法之中,水系魔法的攻擊性、破壞力都偏弱,大多傾向於輔助性和恢復性魔法。」
唐納森解釋道:「但水系魔法也並非完全沒有戰鬥力,當你的魔法實力達到一定層次,哪怕是一滴水珠,也能夠成為危險的武器……」
說著,他伸出一根食指,指向實驗室外的一棵大樹,也不見他使用魔杖,也沒聽到他吟唱咒語,一小團水霧開始在他的指尖聚集,然後凝結成一滴手指肚大小的透明水滴,「噗」的一聲飛射出去,在堅硬的樹皮上,擊出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凹坑來!
看到這一幕,珈藍難免又是一臉的古怪神色。
「剛開始的時候,雖然無法像我這樣無需魔杖、無需手勢、無需吟唱的進行施法,但是隨著施法熟練度的增加,慢慢就可以達到我這種狀態了。」
以為珈藍沒有明白的唐納森停頓了一下,苦笑著安慰道:「你回去之後,可以嘗試一下[水滴術]、[水花術]、[水泡術]的魔力凝聚過程,多加練習的話,也許…也許…嗯,會有希望的!如果你的確對魔法感興趣的話,最好先去買一支魔杖,最初級的就好。」
說著,他拍了拍珈藍的肩膀,轉身回到實驗室里去了,而珈藍,一邊沉思著一邊往圖書館的方向慢慢走去,也許他的背影,在唐納森看來有些「淒涼」,也有些「落寞」吧。
直到離開研究所很遠之後,珈藍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沒什麼人,便走進路旁的樹林之中,抬起手掌來,同樣沒有使用咒語和咒印,一團晶瑩透明的物質,憑空凝聚了出來,就這麼懸浮在他掌心裡,以不規則的形狀緩慢的蠕動著。
這東西並不是「水」,而是「水元素」,是水元素粒子高度凝聚而成的物質。
聽上去「水」和「水元素」似乎是同一種東西,但是實際上,無論是哪種元素,都只是空間之中的一種「能量」,它是無形無質的,只有在高度聚合凝結之後,才會顯現出元素性質所對應的物質形態來。
但這個時候,它依然不是水,而是一團具有水形態的能量物質,要通過性質轉化,才能使它具現化為「水」的形態。
0階法術之中,並沒有水系法術的存在,所以珈藍對構建[水滴術]這種水系法術的結構也不太熟悉,珈藍回想了一下剛剛唐納森所說的,嘗試著將這團水元素物質轉化為水。
但是沒想到的是,珈藍剛剛意念一動,手中的水元素物質就開始瘋狂的抽取空氣之中的水分,可能是因為樹林之中比較潮濕的關係,不過拇指肚大小的一團水元素物質,飛快的膨脹成了足有臉盆大小的一團水球!
然後這團水球按照珈藍模擬出來的[水滴術]法術模型,高速的旋轉了起來,脫手而出的呼嘯著飆射了出去!
被嚇了一跳的珈藍,瞬間就驅散了法術形態,使得飆射的水球在空中崩潰成了一蓬水珠,即便如此,飛射的水珠也在高速的運動之下,將樹林之中的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