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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定要許願的話,就向我許願吧。」
房間內似乎起了風,拉上的窗簾微微晃動,但窗戶分明被關上了,地板上的空間變得朦朧起來,好像有虛擬霧氣升起一樣,就連少女眼中男人的影像都像被吹拂一樣晃動著,仿佛男人的存在只是個影子,霧氣,在氣流的流動中被勾勒出不規則的扭曲。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零點,夜睡的很深沉了,在月光都照不到的這棟房間裡,進行著仿佛魔鬼一樣的交易。房間內像是散發著熒光升起紫意,如同夢幻,男人的映像在整體上越發模糊,成為一個抽象的存在,鮮明的感覺卻在現實層面上越發清晰。
黑色,紫色的空間中,少女的嘴唇翕動了幾下,那雙無神的瞳孔出現了一點光,她誠摯的說出了自己的願望。
「請,讓我死吧。」
男人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空氣里都沒有絲毫變化,空氣里只有冰冷的如同漣漪的水打出的霧氣一樣在流淌。
男人問。
「不想對現實復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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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珠從女孩臉上流下來,無形的波動刺激著夏龍想要吸收那股被黑暗所吸收的種子...不,是吸收了黑暗的種子。他大多數情況下是靠著這麼變強的。
「那麼,就想要去死嗎?」
女孩點了點頭。
夏龍不知道該罵女孩沒出息,還是說要順從她的願望,雖然這兩種方法他都做不到。
接受女孩的許願,就意味著要殺死女孩。
夏龍的手上有宇宙人的血,如果算上間接,那麼或許賽文世界中自己的手上也有不少普通人的血,但是這些和少女的死亡完全是兩回事。
宇宙人的血,說的厚臉皮一點,是正義的流血,賽文世界的血則是他阻止了賽文之後所流的血,但夏龍認為那些血是不得不流,是兩個種族都在自己的意願下不得不流的。
但是,那和幫助自殺的人自殺是完全兩種事,雖然或許真的有人曾經遇到過殺死別人是仁慈的事情,但那絕不是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夏龍幫助了少女自殺,那麼他就是個謀殺犯。
的確,他不知道少女發生了什麼,未知他人苦不應該隨便推測,所以他打算現在知道發生了什麼。
「......睡一覺吧。」
良久,夏龍卻嘆了一口氣,這麼說道。
女孩的雙眼閃過一道紫色,然後不自覺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一樣朝下掉,最後不自然的閉上,當她的身體側身倒下的時候,夏龍的手臂在她頭倒下的位置出現,把她扶回了床上。
然後瞬間屏障消失,雖然不知道這麼點時間夠不夠他們懷疑的,但夏龍立刻起身,眨眼間離開。
......
第二天,少女因為身體的習慣,一如往常起床的時候,昨夜的一切都像個夢境。
她愣愣的坐在船上,既沒有收拾自己的打算,也沒有去上課的打算。
房間內安安靜靜的,地板是那麼清晰,拉上的窗簾也靜靜的,陽光在窗簾的地下聚集著,金色的光像貪玩一窩的松鼠。
少女感到痛苦一樣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拉開被子起床。
她先是穿上拖鞋,啪塔啪塔的走去衛生間,很認真的洗漱,刷牙洗臉,把臉擦得乾乾淨淨的,但沒有化妝。
她回到房間,拉開衣櫃,纖細的手指在衣架上碰一下又移到下一個,好像在猶豫選擇該穿什麼衣服。
她換下了內衣,穿了一個很普通的日常便服,而不是校服,上衣有扣子,她在鏡子面前很認真的一個一個扣上扣子,直到準備完全,穿的整整齊齊。
她來到窗戶面前,打開窗戶,赤腳踩在窗沿,沒有猶豫的朝前跳,動作流暢的是一個整體。
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