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之力再次回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就已經是源神族的一員了。」
「這也太誇張了吧?不僅能復活死去的人,還能改變種族的?」
「黑山羊大人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法,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很慶幸能遇上她,不然的話,我現在應該是躺在冰冷的墓穴了。」
如此說來,血煙女爵更有可能是憐熙的二姐了。
像玉蘭那樣強大的術士,對隱族的黑山羊而言應該更有復活的價值。
畢竟只要復活一個,就能頂上幾千個普通術士。
「我知道這件事很顛覆你的認知,但這是確實發生過的事情。」白霜女爵說道,「等你見到我們生活的方舟時就明白了。」
「那……你還記得自己是精靈時候的事情嗎?」
「當然記得了,黑山羊大人又不會抹去我的記憶。」白霜女爵笑了,「能夠復活的最重要前提就是,肉體和記憶都是完整的。」
「那……你會懷念在艾諾隆德的時候,會懷念月亮糖的味道嗎?」
聽到陸軒這麼說,白霜女爵沉默了。
許久之後,她嘆了口氣,說:「怎麼可能不懷念呢,雖然黑山羊大人沒有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但是……」
白霜女爵抬起頭,看向了月亮的方向。
藍霧濃厚,她根本就看不到月亮。
「但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會被族人嫌棄,甚至是驅逐吧,精靈……不是個很能接受異類的種族……不過沒事啦,黑山羊大人特意為我建造了一座艾諾隆德莊園。」
陸軒覺得自己不該問這話的。
白霜女爵笑了笑,說:「你應該去過艾諾隆德了吧?不然怎麼會知道月亮糖這種東西。」
「我去參加了今年在開諾城的清理任務,也是在那裡遇上了血煙女爵。」陸軒聳聳肩,「我差點被她打死……」
「哈哈,血煙就是這樣的,她不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看得出來,上來一劍就奔著我腦袋來的。」
接下來,白霜女爵得知陸軒參加過在開諾城的清理行動之後,就打開了話匣子。
不過至少,陸軒現在找到了和白霜女爵的共同話題——好在自己去過艾諾隆德,要不然真的要一直尷尬下去。
五十多分鐘之後,二人找到了二長老所說的那個洞穴。
陸軒覺得自己以後絕對要少來藍色森林。
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古老洞穴,誰知道掉下去會怎麼樣啊!
走下那已經殘破不堪的台階,陸軒和白霜女爵看到了那個被火紅的法術鎖鏈捆得嚴嚴實實的怪物。
陸軒覺得嚎叫著長得和人類沒什麼區別。
除了那裸露在外的、僅由透明外殼包裹的大腦,以及花蕾一樣的嘴巴。
還有那對比陸軒手臂還要長的利爪。
二人剛剛走進去,捆住嚎叫者的紅色鎖鏈立馬斷開,嚎叫者從鎖鏈中掙脫出來。
它那花蕾一樣的嘴巴綻放開,露出了半腐爛的口腔——它的整個下巴都是口腔。
刺耳的尖嘯聲如潮水般朝陸軒和白霜女爵襲來。
「小心了!」
白霜女爵大喝一聲,拔出了白色太刀,猛地將肉眼可見的聲波劈成兩段。
聲波擦著陸軒的左右臂過去了。
即使沒有被直接命中。陸軒依舊覺得被擦過的地方生疼。
「血煙說你會原罪鎖鏈,用那東西捆住它!」
白霜女爵說著,左手三指在刀刃上輕輕一抹。
刀刃冰花狀的銘刻泛起藍色光芒,雪花在刀刃周圍環繞著,煞是好看。
陸軒知道了,自己這次又是來打醬油的,能看戲當然是好的不行,何況對手是個死界造物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