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很遠,他身形竟有些踉蹌,失神道。
「當年朕知道那個人不是她。」
楚天妤微微蹙眉,看向皇上,他知道那個女子不是皇后娘娘,卻還是當即就寵幸了她?這是什麼道理?
「朕不過是想要試探白氏一族的忠心,想要試一試她的脾性而已。」
所以呢?
試到最後皇后轉身就出了大覺寺,從此離了心,沒了情,而白氏雖然支持他上了位,但到底也徹底地離開了他。
「朕又沒有封佟墨蘭做皇后,皇后之位依然是她,最尊貴的依然是她,這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皇上。」
楚天妤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這個問題他只怕在心裡糾結了十幾年,一直都不曾得到過答案。
「可您打了皇后娘娘的臉,您把皇后身為女兒家的尊貴和白氏的尊嚴全都撕下來踩在了佟府的腳下,踩在了天下人的腳下,就算貴為皇后,只要有這件事情在,天下人就不會在心底里尊敬她這個皇后。」
「皇上,是您從一開始就沒有尊重您的正妻,也讓百姓從一開始就覺得您與皇后是個兒戲!」
為什麼要離開?
沒一刀捅死他都算是皇后娘娘隱忍著自己的脾氣了,他自以為和佟墨蘭滾得很隱秘卻不知道事情第二天就被佟墨蘭給掀出去了。
「真正忠心於您的,你一個都不留,在您面前耍心眼的,耍手段,甚至背叛您的,您倒是全都留下來了。」
「放肆!」
皇上怒得大聲斥責,太子急忙上前將楚天妤護在自己的身後,楚天妤卻是被他弄得怒火中燒,一雙美目似乎像要竄火似的,皇上看著氣極,衝到她的面前指著她。
「怎麼?這是終於忍不住了,要反了?」
這句話讓楚天妤聽著通體透涼,哪怕是做到了如斯地步,他也還是見縫插針一般的要去拼命地證實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那些曾經扶他上位的人都想挾功威脅於他,想要把他那不堪的過往掀出來隨地羞辱他。
「皇上!」
怒火讓楚天妤此刻要爆炸,就是因為他,程府才會遭遇那麼多的不幸,也正是因為他,母親才會生不如死苟延殘喘到現在,也是因為他,這世間才會多了那麼多的冤死人命。
「您究竟要把我們的真心踐踏到什麼時候?」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衝上去一巴掌甩在這個狗皇帝的臉上,因為他一個人,給後面的人帶來了多少的殘酷,因為他一個人,多少人送了性命,到死都還要維護著他。
「外祖母何錯之有,要隱姓埋名低調一生,我母親又何錯之有,要嫁給楚之懷那樣寵妾滅妻,被人下毒一輩子痛苦的人,如果您明智一些,重用程府,以外祖母的魄力,舅父的才華,一定是您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說不定疆土都不知道擴大了多少倍了,可您偏要多疑,偏要固執,如今更是助紂為虐,您以為鄴王登上大位,就會得到天下百姓的支持,就會天下太平?」
「那不過是給世人一個理由,給鄰國一個理由,給他們一個攻打大夏國的理由而已。」
「皇上,若不是朝臣忠心,百姓愛戴,程府退讓,您覺得,您能走到哪一步?」
太子俊臉陰沉無比,聽著楚天妤的話,身體裡的熱血突然間就那麼沸騰了起來,她說得對,如果重用程府,開疆闢土,創繁華盛世,那才是一件值得一輩子宣揚的事情,可他的父皇,不過是庸人一個而已。
「翼州給的教訓還夠嗎?皇上,您禁海已經得罪了相鄰的好幾個國家,也許他們早就在暗中集結想要攻進翼州,取得海域權,若是鄴王與曹鏡九的陰謀成功了,太子被殺,大夏國早就亂了,皇上,您可相信?」
皇上猛的一怔!
太子看著皇上,一字一句。
「父皇,翼州有私兵,這件事情是真的。」
說完太子看向四海公公,四海公公額頭上鋪著一層細汗,今天他真的是被眼前這一幕給震驚了,因著皇上喜怒無常,生性多疑所以朝臣們說話都是迂迴戰術,或者私底下先把事情做好再來稟報,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與皇上直來直往。
四海公公只得上前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