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眉眼溫和極盡關愛的父親,微微抿唇。
踏進程紫鳶的廂房時,程紫鳶已經睡下了,聽到響動便醒了過來,半月輕聲說是小姐和阮王殿下過來了,程紫鳶眉眼清亮,便朝著帘子處望了過去,見到他們一起過來的剎那間,程紫鳶神情恍惚了一下。
若不是天妤是自己的女兒,她當真以為阮王和天妤才是父女,他們眉眼裡的笑意幾乎一模一樣,都像是天邊的璀璨的星子,讓人不由自主的敞亮了起來。
「母親,吵著您睡覺了?」
楚天妤抬起雙手,半月和滿月替她褪下外袍,楚天妤便往火盆子那邊烤熱了身上這才朝著程紫鳶撲了過去撲進她的懷裡,程紫鳶笑著摟住楚天妤,與阮王說話。
「都這麼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一見到我就要抱著,還不撒手。」
「女兒都是小棉襖一點都沒錯的,我把人送到了,便回去了,你們好生休息。」
「好。」
兩人聊了幾句,隨後滿月便送阮王殿下出去。
楚天妤收拾之後便鑽進了母親的被窩裡,程紫鳶翻身笑看著自己的女兒,愛憐的輕撫著她的臉蛋,楚天妤窩進母親的懷裡,緊緊抱著母親消瘦的腰身。
「睡吧。」
程紫鳶在她的臉上吻了吻,一下一下拍著楚天妤,楚天妤亦是聽話地閉上了眼睛窩在母親懷裡睡了起來。
直到聽到她均勻的呼吸,程紫鳶才睜開眼睛,借著微弱的燭光細細地看著女兒的容顏。
她的女兒生得真美啊,是這世間最美最好的孩子,只可惜她不能陪著她繼續長大,不能看著她生兒育女,不能看著她幸福了。
唉。
這樣的遺憾真的讓她不舍,也讓她難過,淚水悄無聲息滑落,老天爺真是厚待她,送一個這樣美麗的女兒給她程紫鳶急忙擦了眼淚,替女兒蓋好被褥後,也緩緩閉上眼睛。
縱然只有一天,她也會珍惜,會滿足!
第二日。
楚天妤早早的就起來了,和素心一起給母親煎藥,又去廚房和半月一起理了一遍膳食。
隨後程管家過來說府里來了七位大夫,都是各地的名醫,有的不遠千里來到這裡,所以想請素心過去商量病人的病情。
楚天妤點頭,讓素心過去,自己留下來照顧母親。
「怎麼來了這麼多大夫?」
程紫鳶理好自己鬢上的髮簪,轉頭問楚天妤。
「應該是商量太子殿下的毒,這件事情不解決,總歸是一個禍害。」
「那你快過去看看,這兒有半月和滿月都夠了。」
半月和滿月上前,程紫鳶推了推楚天妤,楚天妤施了禮之後便離開了院子去素心那邊了。
彼時。
太子殿下帶著人已經進了程府,正藏在屏風後面,素心已經把病情仔仔細細的告訴了各位大夫,隔著帘子大夫們也一個一個上前替太子殿下把脈。
這一弄就足足弄了將近一個時辰,隨後大夫們各自寫案例,然後再坐在一起對案脈。
「其實」
劉大夫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看向帘子的方向。
「最快的辦法就是與一女子圓房,然後讓她懷孕身子,把毒過到孩子的身上,這樣公子身上的毒就迎刃而解。」
話音剛落。
廂房裡的寒意便鋪天蓋地而來,火盆明明燒得旺旺的,可大夫們卻齊齊打了一個寒戰。
面對這種讓人驚悚的殺氣,大夫們膽戰心驚。
太子動了動身子,垂眸時,冷冽道。
「這個法子不行。」
怪不得上次素心欲言又止,原來可以沿用這個辦法解毒,可他不是皇上,沒有那麼毒辣,也沒辦法看著自己的孩子中毒。
如果是這樣,他寧願這一輩子都不要孩子,也不願意看到他再承受一次自己的痛苦。
「如果您不願意用這個法子的話,那便只能從長計議。」
太子沒有說話而是起身離開,大夫人齊齊轉頭人能看到太子滿身冷意的背影,楚天妤起身追了出去,在花園裡追到了太子。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