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了陸錚,果然如此的年輕,果然如此的瀟灑英俊,不愧是大康第一才子。唯有朴五堯臉色變得很異樣!
陸錚在大家的簇擁下坐下來,他目光看向朴五堯,道:「閣下是朴公子麼?」
朴五堯微微愣了一下,道:「在下朴五堯,不知今天陸公子前來是以才子的身份還是以大康使團首領的身份?」
陸錚淡淡的道:「怎麼了?朴公子以為這兩個身份有衝突,還是有什麼差別?」
朴五堯道:「在下不敢,朴某一介商人,不懂詩詞歌賦的事情,所以對大才子並沒有結交之心!如果您是大康使團的首領,朴某是大康人,你我同為故人,朴某給您見禮!」
朴五堯說完,衝著陸錚行了一禮,而後朝周圍眾人行禮道:「各位兄台,對不住了!朴某有事情在身,就不陪諸位了!我們就此別過!」
朴五堯說完,轉身就走,全場一片譁然。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朴五堯是針對陸錚的!陸錚是大康第一才子,其在大康竟然地位如此低麼?一個商賈之人都能給他臉色看?
跟在陸錚身後的童子臉都青了,他上前一步,就要將朴五堯留住,陸錚輕輕的抬手止住了他,道:「我覺得很好!朴家的底氣很足一定有原因!百八里加急直接上密折!我實在是很好奇,像這樣的蠢貨是怎麼能在異域他鄉生活這麼多年的!」
陸錚說完,依舊面不改色和周圍的眾人一一說話,說不出的平易近人,這一夜,薛家賓主盡歡,陸錚被薛家宴請的事情也在京城被傳為佳話,同樣在上京廣為流傳的還有陸錚的那一首頗為驚艷的詞作!薛家海逢人便吹噓那一夜宴會的盛況,對他來說,那是值得他一輩子吹噓的榮光……
……
暴雨如注,這是陸錚到上京之後的第二場大雨,這一場大雨來得更加的猛烈!
北燕的別墅裡面藏書極多,環境也異常的優美,這裡恰是北燕一年內最好的季節,也恰是讀書的好季節。
夜雨好讀書,陸錚挑燈夜讀,心情極好,小奴悄無聲息的走到了他的後面,幫他揉肩捶背,因為一直在緊張中,這段時間小奴的心情也頗為沉重,一直到今天,她忽然覺得有些開朗了,因而伺候陸錚也變得愈發的殷勤用心。
「唔!」陸錚輕輕的哼了一聲,感到非常的愉悅舒服,紅袖添香好讀書啊,古人真不欺人!陸錚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小奴俯身到她耳邊道:「外面的那個人還是跪著呢!嘻嘻,我這人最看不得那種前倨後恭之人。這個姓朴的更是走了極端,剛開始囂張跋扈,以為是個多麼厲害的人物。
這才過去幾天光景,立刻慫了,在外面一跪就是一天一夜,這種人真是廢物!」
陸錚輕輕擺手,道:「這麼多年,他能在上京城活下來真是個奇蹟!你不知道當我見到他拂袖而走的時候,我整個人是驚呆的!哈哈……」
陸錚哈哈大笑,此時,外面的暴雨之中,朴五堯低頭跪在地上,整個人在風雨中瑟瑟發抖,而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挪動。
他朴家算個什麼東西?如果不是龍靈秀的庇護,朴家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肥羊,甚至連權閥都算不上!這一次的大康,朴家就失去了龍靈秀的庇護,不僅是懸鏡司盯住了朴家,陸錚的密折到了朝廷,在朝堂上也掀起了極大的波瀾。
一個大康的家族,其代言人到了上京竟然敢在本國使者面前如此的囂張跋扈,這不僅是對陸錚的不敬,更是對大康的褻瀆和侮辱,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容忍?
朴五堯的底氣來自於龍靈秀,他以為有龍靈秀作為後台,在上京完全可以對陸錚實施碾壓,結果他才發現,陸錚和龍靈秀這種級別的角力,他連做一顆棋子的資格都沒有!他一個商賈,敢對大康使者如此不敬,僅此一點,陸錚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滅掉整個朴家,讓朴家永世不得翻身,這就是血淋淋的現實。
陸錚真要對朴家動手的時候,龍靈秀才不會傻乎乎的對朴家施以援手呢!對龍靈秀來說,他可以選擇朴家,也可以選擇其他的家族,為一個朴家,耗費她過多的政治資源,太不值得了!
陸錚下定決心要在薛府見朴五堯的時候,朴家其實已經就成了龍靈秀的棄子了,愚蠢的朴五堯還以為龍靈秀就住在他的府上,他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