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長史連忙應下,站起身來,馬上就要出門。
「等等,」張旭靈卻出聲叫住了他,又看向燕王,「王爺,現在還不知道晉王從劉求俞口中知道了些什麼,不能輕舉妄動,我們哪裡都不要去,免得中了圈套,要是晉王問罪......」
他咬著牙,到此刻已經徹底明白了張旭樘所說的「頂住」是什麼意思。
「要是晉王問罪,我來頂罪。」
燕王看著張旭靈,眼眶濕潤——張旭靈這個老實人,才是一心一意對他,至於張旭樘,眼睛裡只有張家,自己身上流著一半張家的血,他才勉強應對,否則連正眼都不會看他。
傲氣至此,也不知是張旭樘太聰明,還是太自負。
一名內侍匆匆到了門口,眼中儘是慌張之色,立在門口沒有進來,門口伺候的兩人打起帘子,他就在門口站著,晉王身後的都知連忙上前問話,他才打了個哆嗦,低聲道:「晉王爺到府門口了。」
聲音雖低,但是燕王聽到了耳朵里,他立刻冷笑一聲,抬腿往外走:「本王去會會他,問罪?看看他敢問誰的罪!」
說罷,他又大聲催促:「快去看看,張家二爺怎麼還沒來!」
燕王府門前,晉王負手而立,正在看王府門外的獅子院。
兩座阿司門緊閉,反倒是大門洞開,兵房中護衛傾巢而出,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兵房和阿司門圈起來的那一對石獅子,雕的十分精細,像是圈養起來的一般,雖然尊貴,但是失了威武。
晉王的目光從石獅子上划過,落到朱漆大門上方的匾額上。
「敕造燕王府」五個字,是今上親筆所書,也和那一對石獅子一樣,秀美有餘,勁道不足,沒有帝王的那一份崢嶸精神。
看過匾額,燕王也隨之而出,正好和晉王目光相對。
燕王冷哼一聲,站在台階上,高高在上往下俯瞰,身上衣裳在不自覺中也變得華美起來——由於晉王著華服過於耀目,如今京都中風氣也逐漸變化,不再似從前各個都飄飄欲仙。
「大哥,你好大的威風,連兄弟的家也要圍起來!」
晉王眯起一雙桃花眼,臉上始終是帶著和煦笑意,讓人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
「老二,這是不是圍你的陣仗,你應該清楚,畢竟當年圍我的晉王府,五步一人,十步一禁軍,府上不能出不能進,你可是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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