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年下半年了。而且這個時候,周夢臣也不能判斷到時候局面之變化,會出現什麼變化。
到時候周夢臣的時間會有什麼變化。
所以,周夢臣敲定這一次講學,宜早不宜遲。至於將來有時間了,可以在蘇州繼續講學嗎?誰說講學只能一次,是可以有許多次的,君不見,徐階在北京前前後後講學多少次,估計徐階自己都不記得了。
不過,今後的講學,就不會有這一次宏大了。
組織一場大會,其實消耗很多人力物力的。王世貞畢竟是名門出身,又是江南的地頭蛇,關係網密布江南,在東南這一帶的大儒,王世貞一個個都能通知到,不過為了表明尊重,也表明周夢臣的重視,最後附上周夢臣一封書信為好。
好在,周夢臣身份貴重,這書信不需要周夢臣親自寫。但是也是禮數。這事情王世貞就交給這兩個人了。
而西北那邊,王世貞原本是沒有想請的,一來太遠的。雖然還有近兩個月的時間。奈何從關中到江南,也是需要一些時日了。再加上凡是稱為大儒,一般都是頭髮雪白或者說花白的。這些人是不可能承受旅途勞頓的,所以,是走不快的。
只是,王世貞也知道,周夢臣叫西北那邊大儒,很可能是為自己撐場子。所以,也就周夢臣這兩個來自西北的學生來操辦這一件事情。
王世貞一聲吩咐,弄清楚怎麼回事的。楊節與馮從道都開始工作了。這似乎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美好。
時間雖然距離三月三,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其中暗流已經開始涌動了。
蘇州一處不起眼的狀元之中。此刻可謂高朋滿座了。
江南一代陽明心學的重要人物,幾乎都到齊了。
須知,在王陽明死後,王門一脈看似發展迅速,氣勢宏大,看上去有席捲天下之意,但是內部之中,已經四分五裂了。不過,彼此之間還是念些情分的,還沒有撕破臉的地步。
但是彼此之間。爭論辯駁的有之。以某人為非陽明者有之。有人自行其是,不與同流,將自己的說法自顧自的發揚廣大者,絲毫不顧惜自己的說法與同門的說法已經到了決裂的邊緣。
總之,如果不是周夢臣鬧出如此聲勢浩大的講學,在座的這些人都是在邀請之列。估計他們也不會坐的如此之齊。
不過,即便如此,這些人坐的地方也很有講究,其實這裡是一個休閒的庭院。有不少山石,座椅,走廊,涼亭可以休息,並沒有做出那種正規的排座次,列席位的筵席。
估計也是主家知道,真要排列座次。估計今日這一場聚會,就進行不下去了。
蓋因,中國人一切黨爭細微變化,都在這排座次列席位之上。其中微妙的含義,足夠人一輩子揣摩了。而在這些個個&nbp;都自稱是王陽明正統,別人要麼是未得其真,要麼未領會先師之妙等等。決計不可能排出一個讓所有人信服的座次。
即便如此,一眼就看出來,一團團,一片片,涇渭分明,彼此之間老師們尚能說幾句客氣話,友好的交談一下,但是弟子們卻沒有那麼高的涵養了。不過目光清冷相對。
畢竟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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