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還在營業的小茶館,叫上壺濃茶,然後神秘地說出自己的辦法。
這個辦法,說穿了也很簡單。就是悄悄潛入安撫使府中,找到乳娘,把含笑半步顛抹到.上,等呂文德睡前吸奶的時候,就可無聲無息地中毒暴斃。
關鍵只有兩步,一是要找准晚上餵奶的乳娘,二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藥抹到.上,就連乳娘本人也不能察覺,這樣才算成功。
喬妝潛入這件事,吳動最是擅長,而怎樣在防衛森嚴的府中制住乳娘,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這就需要柳蒙的輕功了。
當下兩人一邊喝茶,一邊商量各種可能,磨蹭到晚飯時分,取出油膏等易容之物,變化了下臉型,方才結賬出門,晃悠到安撫使府的西牆外。
呂文德晚間在大校場設宴犒賞早晨出戰的游奕軍,因此隨身護衛的親兵和丐幫弟子們都不在府中,戒備很是鬆懈,側門處更是連執勤兵丁都沒有安排。吳動拿出從客棧小院裡找了兩套紅夾襖和范陽帽,與柳蒙兩人換上後,輕易地混進了府里。
頭戴紅纓范陽帽,身穿紅色夾襖,腰刀斜挎,見得兩人一副親兵伍長打扮,還以為是奉命回來拿取什麼東西,府里的管事們自然不敢多問。於是任由兩人進到後院,站在畫廊里看著丫鬟僕婦們在內宅門外的伙房打飯。
悄悄捅了下柳蒙,吳動壞笑道:「仔細瞧好了啊,看哪個的胸懷廣闊,肯定就是乳娘。」柳蒙鄙夷地還了他一眼,道:「一看就是沒經驗,生娃娃坐月子的才有奶水,你揀這些未出閣的丫鬟能看出什麼。」
便在此時,一名健壯僕婦端了罐湯從伙房裡走出,沿著畫廊往內宅裡面走去。經過兩人身邊時,柳蒙深吸一口氣,又濃又香,還帶著絲甜甜的氣味。嗯,是紅糖豬手的味道。
努了下嘴,柳蒙低聲道:「盯著這個,保管能找到奶水。」吳動也是嗅到豬手湯的香味,點頭道:「豬手湯最是下奶,好好的沒人會吃它。走,咱們跟過去瞧瞧。」
一間青瓦房,坐落在處偏僻的小院裡,外面還站著兩名家丁,手執棍棒在那看守。定然就是這裡了,吳動掏出裝有含笑半步顛的藥瓶,壞笑著遞給柳蒙,示意該他發揮的時候到了。
無比鬱悶,怪不得他要拉上自己,原來已經考慮到塗抹藥粉的尷尬啦。狠狠沖吳動比劃了個鄙視的手勢,柳蒙打量了下地形,從一側花牆饒了過去,展開絕妙輕功,宛如一陣青煙竄到房頂。
一個倒掛金鉤,兩腿勾住房檐,側耳靜聽,見不過三四位女子正在外間吃飯,當即放心地穿窗而入,鑽進床底靜待時機。
等呂文德回府,這裡的乳娘必然要應召前去,怎麼也得講講衛生,清理下.吧?到時自己只要能把藥粉灑在她們的水盆里,便可完成下毒的計劃。
果然,等不過一炷香,便有位管事過來召喚,兩名奶汁飽滿的女子走到內間,各端著盆溫水,開始悉悉索索的擦拭胸部。柳蒙悄然竄出,掌風一撲將燭火熄滅,然後趁機把藥粉灑到水中。
幹完壞事,柳蒙又縮回床底,一直等人全部離開屋裡,才施展輕功跳出小院。與吳動取得聯繫後,從他勘探好的一處隱蔽院牆翻牆而出。
等待最是難熬。
柳蒙與吳動兩人換回衣服,找了處可以監控安撫使府的樓頂趴著,焦急地觀察著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動靜。「你確定那樣子下藥能管用?」這是吳動第三次詢問了,沒等柳蒙回答,自己又自答自話道:「肯定能管用,只要他今晚敢吸一口奶水,必然橫死當場!」
約過了有半個時辰,安撫使府中忽然起了搔動,火把通明,人聲鼎沸,更有幾騎快馬從里衝出,分往城中各地。
「成了!」柳蒙狠狠一拍大腿,心中懸著的大石終於落下。吳動則嘿嘿直笑,感嘆道:「果然吸奶有風險啊!」渾然忘記了剛才的焦躁。
悄然回到了客棧小院,作為團練副使的雷青竹和醫術神妙的李菀藍都已經被安撫使府來人請走。據丁棄觀察,來人滿臉驚慌,語無倫次,想必呂文德已經中招。
直到半夜,隨著李菀藍歸來,塵埃方才落定。巧笑嫣然,李菀藍一改進門時的沉重臉色,坐在椅子上笑得宛如偷吃到葡萄的狐狸。「呂大人連曰來艹勞戰事,心力交瘁,於晚間誘發舊疾,不幸為國盡忠。為此王將軍和郭大俠聯名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