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武當派聲譽即將被宋青書這逆子斷送,柳蒙只能悲嘆一聲,抬頭道:「青書意圖在酒菜里下毒,被我命靈虛子看管了起來。」
「下毒?」張松溪低呼一聲,臉色蒼白無血。而宋遠橋雙目含淚,慘笑道:「青書是想把我們一網打儘是嗎?我宋遠橋養的好兒子啊!」
殷梨亭悲號一聲,轉身就走,幾個縱躍便奔進了後院,片刻後手中提著一人急速趕回。將手中之人狠狠擲在地上,殷梨亭帶著哭聲喝斥:「青書!你說!你真的害死了你七叔嗎?」
這人面白唇紅,貌如潘安,正是陳友諒口中大逆不道的宋青書。
宋青書抬眼環顧,見得太師父、父親、俞二叔等都是目含淚水,顯然是自己弒叔一事敗露。再回頭看到廣場上黑壓壓的人群,陳友諒正面帶狠色地望著自己,仿佛憤怒於自己投毒失手。
瞬時間,宋青書過去想不通的種種,一下都清晰明了起來。心道:原來我名聲清白,走到哪裡人家不敬佩一句宋少俠,卻在認識他之後,禍事連連,成了大逆不道的不孝子。這一切,不都是他賜予的嗎?
當下宋青書目瞪下方,怒叫道:「陳友諒!你花言巧語,逼迫於我。那一晚我給莫七叔追上了,敵他不過,我敗壞武當派門風,死在他的手下,也就一了百了,誰要你出手相助?我是中了你的詭計,以致身敗名裂,難以自拔!「
「你又讓我回山在飯中下蒙汗藥,要迷倒太師父和我父親及各位師叔,你自己帶著手下攻山,妄圖以此要挾明教張無忌,聽你丐幫號令。誰料你心地歹毒,給我的竟是劇毒!」
聽完宋青書含憤所說的話語,大伙兒都已經明白。宋青書以侄弒叔、欺師滅祖全是真的,而這中間丐幫多半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忽地身影一閃,宋遠橋竄到宋青書跟前,舉手就是狠狠地一個耳光,流淚道:「逆子!我殺了你給七弟申冤!」說著抬掌就望宋青書腦袋拍去。
柳蒙手快,趕緊竄過去架住,低聲勸道:「大師哥,青書也是受殲人竄梭,清理門戶一事過後在說,眼下處理丐幫來犯才是大事。」
張松溪擦了下淚水,應道:「八弟所說有理,大哥先忍得一忍。」又轉身對暗自垂淚的張三丰道:「師父,請您老人家先回去歇息,這裡自有弟子們處理乾淨。」
說著讓清風明月上前,扶張真人回後山小院歇息。
然後,張松溪目露滔天怒火,命令道:「將這逆子帶下去!」接著沖陳友諒道:「多謝你處心積慮地趕來相告,武當派門戶有變,毋須你等艹心!現下咱們說說你丐幫意欲何為?」
殷梨亭從武當弟子手中要過柄長劍,縱身一躍到了陳友諒身前,恨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向武當派討個公道嗎?來吧!我給你個公道!」
陳友諒如何敢與名滿天下的武當殷六俠單挑,這邊傳功長老趕緊上前,道:「殷六俠,讓老夫領教你的劍法罷!」殷梨亭並不答話,手中長劍一抖,已經使出柔雲劍法刺了過去。
張松溪知道對方有備而來,若不趁機將其氣焰打壓下去,如果群毆起來,先不說死傷,便是這紫霄宮也得夷為平地。當即和俞蓮舟、柳蒙各打眼色,自己上前一步道:「張松溪敬請賜教,哪位先來?」
這邊柳蒙也邁步上前,緊盯陳友諒不客氣道:「陳長老,敢不敢與在下一戰?!」
丐幫掌缽龍頭閃出,與張松溪拳腳相加斗在了一起,而陳友諒面色發青,猶豫片刻,終拒絕道:「柳八俠劍法高超,本長老自知不是敵手。」說完一抬手,貌似周倉的掌棒龍頭走出,喝道:「顧某不才,再請柳八俠賜教!」
手下敗將也敢在來應戰?柳蒙稍想一下,明白對方心存死志,想要以命換命,當即臉現冷笑,手中青色利劍一提,道:「請!」
這次柳蒙決意開殺,哪裡還會再手下容情,雁行功忽地發動,不等對方鐵棒砸下,劍光忽地一閃,已是用滄海一粟瞬發即中!
一劍封喉!
觀戰的雙方甚至還沒能看清,柳蒙就已收劍回身。掌棒龍頭一手捂住咽喉,掙扎著走上兩步,魁梧身軀搖晃幾下後轟然倒地。
這一劍竟如此犀利?
「啊」地驚呼這才響起。不同的是,站在大殿台上的群豪都是驚嘆,而站在
36.以侄弒叔.一劍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