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羨慕,道:「要不是礙著老臉,我都想去學學了。」
三爺突然對柳淳道:「臭小子,你不是說你懂郭氏之學嗎?為父給你那麼一大箱子東西,你學會了多少?你小子可別偷懶!讓一個小丫頭比下去!」
柳淳翻了翻白眼,「爹,別的或許不成,可算學是郭氏之學的看家本領,能算地球運動的,你覺得我不成?」柳淳笑呵呵道:「這樣吧,從今天開始,我就給你開個小灶,每天晚上一個時辰,好好讓你領略一下數學之美!」
三爺從兒子閃亮的白牙之中,嗅到了一絲不妙的味道……奶奶的,這不會是個大坑吧?
三爺正猶豫了,突然有人從外面拄著拐杖,走了進來,正是陳遠!
「你下床幹什麼?」三爺怒道:「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你這是斷了兩次,要是再長歪了,可救不過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個把椅子搬給兄弟。
陳遠趁勢坐下,笑呵呵道:「三哥,我這個人躺不住,再躺下去,整個人都廢了……對了,大侄子要給你上課,能不能讓我也學學!」
「你要學什麼?」
陳遠嘆口氣,「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錦衣衛存廢未定,咱們該何去何從,朝廷也沒個定論。我這腿傷能恢復到什麼程度,也不知道。」陳遠意興闌珊,言語之中,都帶著蕭索的味道,「在白羊口,一個女人都能學東西,管著幾十號大老爺們,我也是七尺的漢子,總不能當一個廢物吧!」
三爺沒說什麼,他跟陳遠同病相憐,而且論起來,陳遠比他還慘得多!
「你陳叔開口了,你願不願意教?」
「願意,當然願意了……陳叔,你跟我爹一起來就是了。」柳淳痛快答應。
陳遠灰白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彩,他探身問道:「那個……就是那個九九歌,要多久能學會?」
柳淳不以為意道:「那個是入門的小玩意,很容易的。」
「是嗎?」
陳遠驚訝起來,不對勁兒啊,他怎麼聽韓二姐說,這個很難學啊,而且學會了很有用處!
「那個……大侄子,你說,我,我能不能超過韓,韓姑娘啊?」陳遠不敢確定。
柳淳眉笑道:「別說她了,就算徐姑娘也不在話下!」
陳遠大喜過望,簡直跟撿到了狗頭金似的,拄著拐杖,一瘸一點離開,嘴裡還哼起了小曲……三爺抹了一把鬍子,突然咧著大嘴道:「娘的,這傢伙看上人家小姑娘哩!」
劉淳眉頭挑了挑,陳遠都快四十了,韓二姐還不到二十,差距是不小,能算得上良配嗎?他表示懷疑,轉眼七天過去,突然有人吹吹打打,抬著好多禮物,來到了白羊口。
一個媒婆走在了最前面,「呦,韓二姑娘呢!人家方秀才來下聘禮了!快來瞅瞅,這是多大的手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