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個兒一樣也是被蒙在鼓裡。便把之前無意聽到秋娘和劉嫂的事說了說,又道:「我又問過鵝兒,她說這親事是侯老爺在我們去田莊的時候訂下的,怕是這門親事,府里所有人都心中有數,就只你我還悶在鼓裡。」季小淘黑著臉,十分鬱悶。
倒,侯岳猛的跳下床:「我真不知道,這不是整人嗎?我去問爹。」說著,就要往屋外竄。
「回來。」季小淘叫道:「你也不看看這什麼時候了,你爹娘早就睡了。」
侯岳停了腳步,心裡卻火燒火燎的慌,這婆媳斗他夾在中間難做人,如今又弄一個平妻,這不是嫌他日子過的太舒坦了嗎?對於三妻四妾,侯岳嘴裡也曾嚷嚷過,偶爾的粘花惹草,侯岳也曾躍躍欲試,可他卻從沒有付之行動的想法,前車可鑑哪,他有一哥兒們,學人包*小三,結果是家裡老婆鬧,外面小三吵的,最後是惶惶不可終日啊,那日子還真不是人過的,想著他那樣子,侯岳的背心都發寒,雖說這個時代三妻四妾是潮流,可每每想起小淘指給他看的那些宅斗,宮斗的手段,他真要夾在中間,嘿嘿,說不定日子比那哥兒們還難過。
而他的願望也就守著老婆,養幾個可愛磨人的小娃子,再弄個吃閒飯的小官噹噹,那麼他穿越這一趟也就沒白穿。
「管他呢,反正我是不會娶的,真逼急了,我就跑路。」侯岳下定決心道。
「跑路有什麼用,那二哥不是跑路了嗎,還不是讓你把二嫂迎進了門,你若真逃了,指不定就是小侯山把新人迎進門了。」季小淘撇著嘴道。
「也是。」侯岳皺眉,心裡范難了,看這事弄的,明天一定要問清楚,要麼退了,真退不了,就帶著小淘跑路,想是這麼想,可侯岳也知道,這事情麻煩大了,絕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一夜無話,兩人都沒睡好,早上醒來,兩人都變成了國寶,互相取笑了一翻,侯岳帶著季小淘去請安。
請安的時候,侯岳終於忍不住了問道:「爹,娘,我問個事兒,那錢家小姐的事是怎麼回事啊?」
一聽這話,侯老爺和侯夫人相視一眼,知道事兒穿了,侯老爺放下茶碗:「錢家小姐溫柔嫻淑,以前,我們就是看中的,現在人家願意下嫁,我們不能太拂了別人的好意,在說了,同錢家結親,那對侯府的發展也是有利的,這事已經定下了,你就別多想,到了正日去迎新就是。」侯老爺說著,便又端起茶杯喝杯。
而一邊侯夫人卻拿那眼光去淡淡的掃了季小淘一記,這個媳婦命格不錯,能力也有,就是心眼太小了,便有心敲打兩句道:「等過了年,三媳婦可要好好的打理一下,新人進門,可不能太失了規矩,你先進門,雖說兩人是平妻,不分大小,但你總該拿點氣度出來。」
而季小淘從剛才到現在,坐在那裡,便一直的眼光鼻子鼻觀心,這事,她插不上手。可如今聽侯老爺的話,那心裡便氣悶萬分,原來還存在的一絲僥倖也沒了,再聽侯夫人的話音,這新人還沒進門,這侯夫人的心思就開始偏了。一時,便呆愣在那裡,好一會兒才把氣忍下,低低的應了,那胃卻一抽一抽的,有些翻江搗海起來
侯岳在一邊瞧在眼裡,心疼萬分,好幾次想要插話,卻也知道這時若自己在說,怕是反而會連累到小淘在自個兒爹娘面前更落下壞印象,只得忍了,只是心裡早暗暗打下注意,這侯府不呆也罷,少不得要帶著小淘學二哥闖天下去,只是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這半年來,他真當侯家是自個兒的家,這一想到真要離開,又不免惆悵。
至於這樣做對那錢小姐是不是公平,侯岳也顧不上了,各人自掃門前雪唄。
「對了,老三,你說你二哥過小年會回來,怎麼到今天還沒見人影?你前幾天在涿郡可曾見到過他?」這時,侯老爺又問道。
「這回去涿郡倒沒見到二哥,想來二哥是有事耽擱了吧,這兩天應該會到家的。」侯岳說著,可心思卻不在侯老爺的問話上,一直偷眼盯著小淘,看到小淘低垂的側臉一陣發白。便有些擔心,暗地裡,伸了手握著小淘放在腿邊的手,一陣冰冷。
這時,估計侯老爺也看出小淘的不對,便揮手讓小倆口下去休息:「說天冷的緊,先回屋裡烘烘火。」
季小淘勉強就著侯岳的手站起來,卻覺得眼前一陣星星直冒,胃裡更是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