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吹了吹熱氣。
凌西澤盯著她半乾的髮絲,「頭髮長了。」
「一直沒去剪。」司笙咕噥一句,爾後倏然回頭,問,「我短髮好看,還是長發好看」
「長發是天仙,短髮是妖精。」手指拿起她一縷髮絲,凌西澤認真思考了下,回答,「都好看。」
「」
懟人凌張口就是彩虹屁,司笙實在是無話可說。
微頓後,她說「迴轉人生的老師是長發,我打算先留著。」
「嗯。」
凌西澤將吹風機打開,熱風穿過司笙的髮絲,掠過頭皮,他的動作輕緩溫柔,手指感知溫度,將熱風控制得恰當好處。
司笙低頭吃麵,腦袋一晃一晃的,凌西澤也不覺得擾人,唇角的笑意一點點加深。
末了,確認髮絲都被吹乾,凌西澤關了吹風機。
他用手指按摩著她的頭皮,給她放鬆,同時又提到先前的話題,「劇本我看了,有幾場戲很危險。」
「打戲我擅長。」
「沒說打戲。」凌西澤道,「你跟鍾裕的對手戲拍的時候我去探班。」
吃完最後一塊酸黃瓜,司笙輕輕擰眉,疑惑地回頭,「沒有親密戲啊。」
連個吻戲都沒有。
凌西澤眸色一沉,「你主動撩他,還不算親密戲」
司笙茫然,「我不是想殺他嗎」
「愛到病態剁了他,我怕你入戲太深。」
「」
她要是能入戲,演技也不至於遭人詬病。
「另外,」凌西澤輕輕蹙眉,「聽說鍾裕是個戲瘋子,拍戲期間全程入戲,拍完之後都不見得能脫身出來。」
「他確實。」
這一點,司笙不置可否。
凌西澤幽幽提醒,「劇本里他對你有隱忍的愛。」
「」司笙噎了一下,隨後饒有興致地問他,「凌西澤,我這才拍的懸疑劇,如果我要拍愛情劇呢」
凌西澤臉色一變。
眯縫了下眼,司笙又補充了一句,「吻戲很多的那種。」
垂下眼帘,凌西澤溫柔地給她按摩著,不緊不慢出聲,「可以,你等著被封殺吧。」
「」
司笙反手就去掐他的大腿。
凌西澤強忍著疼痛,嘴上卻不停歇,「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以你這演技,就不要禍害影視市場了。接點適合你的戲,不要挑大樑,我們還能保住名聲。」
「」眯了眯眼,司笙陰惻惻開口,「忽然想起來,我先前談過兩部戲,現代的,有吻戲,結果每次剛要簽約,劇方就反悔了。」
「我攪黃的。」
凌西澤直白承認。
「」
「另外,那兩個角色不適合你,你演的話,只會被噴得更慘。」
「」
被氣得肺疼,司笙惱了,「滾去下你的麵條。」
「就事論事,」手指覆在她太陽穴上,幫她揉了揉,凌西澤俯下身,貼在她耳廓旁,「不記仇。」
司笙斜眼瞪他,「我像是心胸開闊的人嗎」
「不是像。」凌西澤一本正經,「是本來就是。」
「趕緊滾。」
司笙無可奈何,無語得緊,一點都不想看到他。
凌西
澤沒聽,死皮賴臉的,將她伺候舒服了,又揉了揉她的頭,「吃完快去休息。」
往外瞅了一眼,司笙沒好氣,「要沒下雨,這個點天都亮了。」
「嗯。」凌西澤說,「今天不上班,在家陪你。」
「」
司笙幽幽地看他一眼。
片刻後,她將他趕去廚房,又扒拉完最後兩口麵條,回到臥室洗漱後,鑽進被窩睡覺。
太困了,她打著哈欠,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間,她聽到窗簾被拉上的聲音,不多時,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記不得是什麼,含糊地應了,之後男人給她塞上耳塞,外面的雷聲、雨聲登時消失,似是被隔絕在另一個世界。
司笙徹底睡了過去。
雨還在下。
街道行人稀少,馬路上積水很深,連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