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炎千烈望天半晌,忽然道:「室火豬。」
室火豬忙道:「小的在。」
「我本來以為你這名字是綽號……如今發現,這是你本名。」
室火豬:「……」
炎千烈道:「你本為北方之宿,真武所屬頂級星君之列,起碼也是玄仙后期的水準,為何沒落至此,連我都打不過?」
室火豬默然半晌,低聲道:「尊主莫非已經完全得到了南極之帝的傳承?為何如此肯定。」
炎千烈道:「你只需回答,本座沒讓你反問!」
室火豬嘆了口氣:「真武已逝,群星無依,要麼依附於天帝,要麼散落於四方。天帝代行天道之職,不能依附者自然失去原先的力量。我為火宿,南行至此,無非是為了看看朱雀之炎是否能讓我重新崛起罷了。」
「不依天帝者為魔?」
「……另一方面,也是長期險惡之境,脾氣變了,我以前憨厚,吃了大虧的……」
「你在北方之城,見到秋無際時,說的一些話是否有意漏給她的?」
室火豬很是無語。
本來以為這些飛升者各自對立,起碼這正魔兩分就非常明顯,自己其實是兩頭下注。如今這麼一看,你媽的,我和秋無際說了什麼你都知道,這兩人明明沆瀣一氣,就是一夥的。
對了……如果有人能讓正魔一夥,那人是誰?
室火豬徹底明白了箇中道理,沒再隱瞞,直接道:「秋無際像是真武之傳,嚴格來說,我是她的下屬,如果她真能重掌北極之天,我願回歸麾下。還望尊主莫要怪罪……」
炎千烈面無表情,心中暗道天道你大爺的,這偏心偏得光明正大,我還不好意思說什麼,顯得小氣。
算了,他淡淡道:「室宿離宮,帝王別苑也;北落師門,北方御林的南方之門……你的司職從一開始就被命定了,天道還是很有點意思的……」
室火豬:「……」
炎千烈道:「此時北方正值天變,需你援手,去吧。」
說著伸手一點室火豬的靈台。
室火豬渾身一顫,萬千思緒湧入靈台,失去了的室火之職紛至沓來。
朱雀魂火,引領前世今生,牽引天人之宿,再度相合。
南方朱雀星宿仿佛睜開了眼眸,送上天際的屍雲仿佛替死去的朱雀填補了混沌識海,頭眼之處,鬼宿燦若炎陽。
而與此同時,北方星辰室宿也緩緩亮起了璀璨的光芒,仿佛覺醒一般。
一抹星火從天而降,落入北冥之海,仿佛替此地的真武復甦加入最後一抹護衛之力。
於是北方地水之間,有了缺失的火焰。
南極北斗,交相輝映。
天帝的頑抗再也承受不起,開始消退。
玄武之靈漸漸有了甦醒之兆。
「轟!」
不周山驟然燃燒而起。
看似堅實無匹的山脈好像正在融化,開始縮小,慢慢化成了一隻鰲足,懸於北極的虛空。
北冥之海如瀑傾瀉而下,卻沒有終點,沒有目標,仿佛一個流轉,回歸銀河。
不周山折,北天柱消失,卻根本沒有動搖地陷天傾。
此界根本不需要天柱!
北方如此,南方也一樣。
炎千烈盤膝坐在「天井」之中,朱雀頭眼灑落的光芒與他構建一體,他的眼中也出現了上古之戰。
那時的朱雀隕落之景,楚戈安排他來尋找的最大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