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男人從來不照相,整個連隊估計也就在政務樓有一面儀容鏡,醫務室除了藥品和器械是真的沒有她所需要的東西。
他四處查找可替代的物品,最後在餐盒中拿出一隻鋁製湯勺。
「這個可以嗎?」
楊柳撇撇嘴,點頭。
她看著自己好似爆出眼眶的眼珠和糾結成團的頭髮,整一個流浪街頭的行為藝術家,毫無美感;再結合身上傳來的不適,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除了自己的這張臉完全沒做清潔工作。
楊柳憤怒出聲控訴道:「我出來幾天了?你們為什麼不幫我洗澡?」
羅輯一愣,出聲道:「你是女的,我們連隊沒有雌性動物。」
「你不是醫生嗎?」楊柳潛在意思,一個醫生再面對病人的時候還分男女?
羅輯憋了許久,臉一下子紅成關公,氣惱道:「我是獸醫!」
孔勝推開門,憋笑故作嚴肅道:「感情,我們連隊除了你都是牲口啊。這話我會帶給董瑞和小毛他們的。」
羅輯求饒的拱拱手,動作麻溜的為楊柳換了一瓶葡萄糖,說是去食堂打點白粥便離開了。
「感覺怎麼樣,昏睡了兩天感覺恢復了嗎?」
孔勝拉過椅子,坐在楊柳的面前,看著這個給他帶來驚喜的女戰士,就是此刻依舊無法相信她竟然撐到最後。
「除了四肢無力,頭腦無比清醒。孔連長,我通過選拔了嗎?」楊柳見到熟悉的人心情變好,出聲詢問。
「是,你以最優異的成績通過前兩項的考核,現在就等各項生理機能恢復進行第三項體能測驗。我看過你的檔案,各項成績很是顯目。」
「體能測試安排在什麼時候?」楊柳輕扯嘴角,知道再堅持一會便能如願了。
「我問過羅輯,問題不大,只要營養跟得上,休息兩天便能恢復。不過,他建議我等你進行過心理干預,確定正常後才能上訓練場。」
她一個人在密閉黑暗環境中,且在無人交流情況下生活了那麼多天,心理上或多或少出現了一些問題,接受心理干預是正常的流程。
楊柳點點頭算是同意,然後開口道:「孔連長,我也有一個建議希望你一定要採納。」
孔勝看著一臉迫切的楊柳,「你說,什麼建議。」
她捏著自己的鼻子,一臉嫌棄道:「找人帶我去洗澡,最好再找個剃頭師傅,我不想被自己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