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回應族人招呼的宋父,沒有注意到女兒的情緒,直到宋雅開始抽泣起來,才蹲下身。
「不要哭,怎麼了?」
委屈的小宋雅並不想回答,她的抽泣聲越來越大,就快達到嚎啕大哭的層次。
「九代目可不會哭鼻子。」一邊使用這句話哄著少女,宋父一邊繼續問著原因。
旁邊的族人們,也都手忙腳亂起來。
「來,小九代目,不要哭了,給你糖。」
「把那個發令槍拿來,給我們小九代目玩。」
……
在一眾人的哄聲下,小宋雅安靜下來,她坐在宋父的肩膀上,一手拿著一根棒棒糖,一手拿著宋家族人從龍舟裁判手裡搶過來的發令槍。
幽怨的看了小宋雅一眼,裁判拉扯嗓子,大聲叫道:「開始!」
五支龍舟隊伍,響起了五支鼓聲,一隻只船槳,整齊劃一的插入水面,向後推開。
咚咚咚——
鼓聲作響。
嘿嘿嘿——
人聲回應。
五支不同顏色的龍舟,在大河上競技起來。
小宋雅的注意力,完全在龍舟上,而夏逸卻注意到了在鼓聲下的,宋父的聲音。
「八代目。」
「行了,別和我弄這些虛的,叫我姑姑。」和宋父說話的聲音,與松婆婆十分相似。
不過,小宋雅的視線在龍舟上,夏逸不能見到說話人的面容。
「姑姑。」
「這個孩子還給你。」
孩子?什麼孩子?
稍稍一想,夏逸得出了答案。
宋雅還有一個弟弟,自己還奇怪怎麼沒有見到宋演,原來是被松婆婆帶走了。
「演演這個孩子不行嗎?」
「他沒有才能。」
「果然還是只有那條路能走嗎?」
「也不是壞事,我們和楊家的關係,不一直很好嘛。」
將這段話聽在心中的夏逸,皺起眉頭。
宋家和楊家合併的事情,原來在宋雅小時候就開始計劃了嗎?
這麼長時間,該談的事情早就談成,就是說,事情早就有了定局,宋雅完全是在做無用功。
之前宋雅和松婆婆說話,就是說的這個吧!
換做自己,心裡一定也會十分憋屈。
就像女友穿連褲襪誘惑你,又讓你一晚上只能看不能碰,做到了才能和她嘿嘿嘿。當你費盡毅力,成功達成了條件,撕開連褲襪卻發現女友掏出來比你大。
這其中的驚愕沮喪與憤怒,非體會過的人不能了解。
宋父和松婆婆的談話還在繼續。
「把這個丫頭讓我帶走吧,就是併入了楊家,我宋家也需要一個領頭人,你不是,你兒子也不行。」
「可是雅雅她的血脈……」
「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血脈,純血和非純血,不管你差一絲純血,還是只有一絲純血,都是一樣的。」
兩人就這樣在河邊,商定了小宋雅的未來。
龍舟比賽完畢,宋父抱著小宋雅和小宋演,回到了家裡。
「這是奶奶。」他這麼介紹松婆婆,「快叫奶奶。」
看著陌生的松婆婆,宋雅移動腳步,躲在了父親的身後。
「九代目可不會這麼不懂禮貌。」
在宋父又使用了這個句式後,小宋雅走到松婆婆面前,怯怯的叫了一聲奶奶。
伸出手,松婆婆摸了摸宋雅的腦袋:「你是想要成為九代目嗎?不錯不錯,不過九代目可不會這麼膽小。」
在松婆婆伸出手的時候,小宋雅向後退了一步,所以她這麼說。
小宋雅沒有回答。
收回手,松婆婆又和宋父說:「我還有事要做,一年後,我帶雅雅走,這一年我也會經常過來。」
「是。」
接下來的畫面,進入了快進模式,這一年裡,夏逸見到宋雅和宋演一起玩耍,見到宋父不斷使用九代目的咒語,哄著宋雅,又見到不時過來松婆婆,成功從宋父的身上,學到了這個好用的咒語。
一年後的端午節,看完龍舟比賽之後,松婆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