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東西敢指揮本姑娘!清心舞哪裡是什麼人想看就能看到的?」若安抽出驅邪桃花木劍,指著那個橫刀大人說。
旁邊的嘍囉甲氣得一蹦三丈高,黑氣直冒,「什麼玩意,敢如此對我家大人!你知道我家大人是誰嗎?」
「不知道。」若安不屑地冷笑。
嘍囉甲直翻白眼,「那你想知道我家大人是何來歷嗎?」
「不想!」若安抱著木劍冷冰冰地拒絕。
嘍囉乙手持大刀不耐煩地劈將過來,若安身體一扭,如飛花漫天,美妙而又輕鬆避過,順手一推,嘍囉乙摔了個狗啃屎。逗得圍觀吃瓜群眾哈哈大笑。
橫刀大人怒目圓睜,左一腳右一腳,把兩小魔踢翻在地。
「你——」
「你什麼你!」若安迅速打斷對方,「我們道家修的就是隨心所欲。沒有誰能強迫本姑娘做事。」
橫刀大人的兩個眉毛豎了起來,面目更加猙獰和醜惡。把大刀一橫,就要動手。
玉笛公子立刻彎腰打圓場,「大人息怒。讓在下好好規勸。」
「勸什麼勸!我們好像並不熟。」若安直視橫刀,「敢不敢和我比試一場?」
橫刀大吼一聲,「老子還有不敢的?!」
「好。總算有些魔的樣子!」若安冷笑道,「你若贏了,我跟你去獻舞。我若贏了嘛,——」
「那待如何?」橫刀著急地問道。
若安暗笑,面上裝得更加飛揚跋扈,「我若贏了,你就得做我隨從,護送我進殿跳舞!」
「這,」橫刀撓撓頭,「這有啥區別嗎?你們人類就是肚子裡腸子多,曲曲折折,好不麻煩。」
「當然有區別。一個是被動的,一個是主動的。本姑娘只做自己想做的。沒有人可以脅迫!」
「好!一言為定。三日後,同一地點同一時刻,不見不散。」
見好戲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旁觀眾生即刻散去。玉笛公子看向她的眼神也變得尊重起來。
「沒想到你一個美嬌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居然有如此膽識。你可知道他的來歷?橫刀乃魔帥座下前景最好的大將。也是中央帝國內城的護城霸主。你若真的能贏下,有他護衛,見到教主,可就是太容易了。」
「你也是堂堂妖族,怎麼見到他就嚇成那個樣子?還說不是聽命於魔道!」若安癟癟嘴。
「那是懶得計較,不想得罪後台罷了。」他不以為意,笑嘻嘻地回答。
「不過你的笛聲的確不同凡響。你的真身是什麼?」若安隨口問。
沒想到看上去不正經的妖族,卻是個有問必答的好同伴,立刻現出原形——一棵參天的老藤樹,盤根錯節,枝繁葉茂,正是繁盛時期。
「你都這麼老了,怎麼還隨便進入女子的房間?」若安嘲笑道。
「什麼這麼老了?按照妖族的千年年齡,我也剛剛弱冠而已。——也不是隨便進入的。就是瞅著你,覺得有趣,又不一般。人類現在都是一副苦哈哈的樣子,唯獨你和那位帥的像天仙的男子,眼睛依然光彩照人。」
若安打趣他,「小心,太喜歡打探的,往往命不長遠哦。太晚了,我師兄要掛心了。我要回去了。」
公子行禮相送,臨別時叮囑道,「橫刀絕技是三頭六臂蠱惑之術。你須小心應付。預祝旗開得勝,公子我和你一起去婚宴上熱鬧熱鬧。哈哈——有意思啊。」說完化作一陣風不見了。
回到客棧的時候,雲生斜倚在門口,見到她時,滿不在乎地問,「捨得回來了?」
「師兄送的糕點好吃。」
「嗯。啥時學會的跳舞啊?」雲生循循善誘,耐心地閒聊。
「自己偷偷練著玩。小時候,一個人太孤單了,沒事照著水中的影子隨便跳跳。進入太乙宗,經過徐道子師父點撥,悟到何為心的時候,就隨心應機而舞,慢慢琢磨出一些門道。」
「跳舞時,能和萬事萬物融合一體。風來,就把自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