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又湊過去問道:「你說我該不該將今日的事情跟穆遠說呢?」清泱一臉為難地問道。
&佩玉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笑道:「原來讓殿下憂心的是這個,這算什麼事情,還只得您這樣憂心。」在大周朝女子為尊,待夫郎客氣的在娶夫納侍的時候提前支會夫郎一聲已是難得,像清泱這樣事事小心的,簡直就是懼內了。
&難道這很簡單嗎?」清泱有些愣怔,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可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也不知道該處理這些事情才好。
&下何必這樣怕君上,君上又不是只會胡攪蠻纏的不講理的人,這樣的事情想必君上是不會介意的,殿下要是想說便無意間提起就好。」佩玉出主意道,根據她這麼久的觀察,也認清楚了穆遠並非世人所傳的那樣兇悍蠻橫。
自從上一次清泱帶著穆遠中途離場之後,蕭瑾瑜就滿心不安。後來太女被元君訓斥,更是叫他無地自容,雖然太女清洛不但沒有責怪,反而溫言安慰,但是他卻還是暗暗自責。
這一日卻是他親自帶著人來了七皇女府,清泱哪裡他自然是說不上話的,便直接來尋了穆遠。
&上,太女的側夫蕭氏求見。」晉興得了消息來回稟道。
&氏?」穆遠一時有些疑惑。
&子,就是前些日子辦生日宴的那位啊。」穆封在一旁及時提醒道。
&原來是他,快請進來吧。」穆遠想到那日因為自己的緣故,鬧得人家的生辰也沒有過好,便也存了幾分歉意。於是立馬叫人請他,自己也整理了儀容出去客廳迎客。
&正君。」蕭瑾瑜身著月白描金花的綢緞衫子,端的是溫雅清貴。此刻在凝暉堂中見了穆遠,遠遠地便禮數周全地盈盈一拜。
&兄不必客氣。」穆遠說著示意穆封奉茶,抬手請蕭瑾瑜坐下了。
蕭瑾瑜端正地坐到了穆遠右手邊,錦書在他身後侍立。
&來好笑,我今日來是與你賠不是的,你可要原諒我才是。」蕭瑾瑜說話時態度誠懇卻又不顯卑微之色。
然而穆遠卻聽得雲裡霧裡,不知他所指何事,於是便直言問道:「敢問蕭兄要向我陪什麼不是?」
蕭瑾瑜有些窘迫,他端起升騰著裊裊熱氣的茶水來,掩飾情緒一樣地放到嘴邊小酌了一口。放下茶盞後便已是面色如常,他略帶歉意回答道:「上次我過生辰,不想卻令七殿下與五殿下起了齟齬,還有王氏,當眾對您出言不遜。這些事情都是我的過錯,還請您不要怪罪。」
穆遠原本就不把這些事情掛在心上,更不會因此對蕭瑾瑜心生怨恨,而且他原本還對瑾瑜有幾分歉意,此刻見他態度放得這樣低,心下不忍道:「蕭兄何必如此,穆遠自然不會記掛這樣的小事,只是還要請蕭兄不要因為生日宴不歡而散怪我才是。」
蕭瑾瑜聞言眸光一亮,似是有些意外,當下歡喜道:「人皆言你穆遠與常人不同,我今日見你方才相信你的胸襟氣度果然不凡。」
後面的錦書似是為蕭瑾瑜高興,也安慰他道:「穆正君自然是體諒您的。」接著轉頭對穆遠道:「我家小主看似得寵風光,背後卻也有不得已的難處……」
&書,不得胡言。」蕭瑾瑜緊張地喝止了錦書,轉頭對著穆遠抱歉地一笑。
錦書噤了聲,卻似有千言萬語不得傾吐,為他家主子受屈一樣。
然而
穆遠卻也沒有追問,他看得出蕭瑾瑜性子要強,並非是願意靠著不幸的遭遇或者處境來博取別人同情之人。於是他也不願深究,當世男子為弱,自然是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比如眼淚,比如楚楚可憐的表情,然而蕭瑾瑜卻有自己的堅持,倒是讓他有幾分佩玉。
&你見笑了。」蕭瑾瑜有些不好意思道。
&事,民間有句俗話說得好:『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我以為只要有所期待,就不必畏懼生活中的小小挫折。」穆遠說著,自有一派疏朗氣度。
&實那王氏出身低微,人也輕狂得很,平日裡仗著五皇女的寵愛便無法無天,你不必同他計較什麼,不然反而自降了身份。」蕭瑾瑜一向瞧不上王氏,只是同為側室他也不好當眾教訓。更兼他性子溫順,從來不與人相爭的,更是不可能跟王氏一個妹婿計較。
&遠知道了。」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