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單獨點,否則默認不加。
等人走了,趙都安才道:「就吃這些?」
他實在摸不准如何稱呼,乾脆省略主語。
徐貞觀有些懷念地說道:
「這家店,我曾吃過,但那已是數年前了,當初鋪子尚未修繕如新,牌匾也是舊的,店家也還是個老漢,如今大概是子承父業。物是人非。」
趙都安這才知道,她不是胡亂帶自己逛,而是奔著這裡來的。
「數年前那時,出來還不方便吧。」趙都安斟酌道。
未出嫁的皇女,都住在皇宮裡,老皇帝在位時,風氣也不如現在,貴為皇女,行動會受到限制。
遠不如嫁人後的皇室女子「自由」。
「是啊,」徐貞觀輕輕嘆了一聲:
「那時,還是跟隨太子兄長外出,這裡,還是他與我說的,當時陪在身邊的,便是莫愁和孫蓮英。
以往不方便外出時,整日想著微服出巡,求而不得,如今雖是無人管束了,卻也沒了外出的心力、心情。」
趙都安覺得這話實在不好接,便只安靜聽著。
好在女帝也不是與他交談,更像在感慨,說著輕笑了下:
「罷了,都過去了。」
這時候,店家端著托盤過來,先依次給兩人面前放了一碗餛飩,一個加了香菜,一個沒有。
然後,又取出一個小碟子,裡頭是一枚茶蛋,旁邊還搭配了一朵小花,微笑道:
「這是本店額外送給老爺和夫人的。」
老爺夫人屬於尊稱,並不與年齡綁定。
顯然,繼承了父親麵館的新店家很有想法,為進店的情侶額外贈送小吃食。
梅開二度。
徐貞觀:「」
趙都安:(*w)
等店家走了,趙都安無辜地低聲說:
「這次不怪我」
徐貞觀懶得與他計較,更不會因此遷怒皇城下的子民。
於是,二人悶頭開始乾飯,趙都安抽空,默默將那枚蛋推了過去,女帝也沒客氣,用筷子夾著小口咬著吃。
而這兩個連在店鋪內吃飯,都不摘面具的「怪人」,很快引起了一些客人的注意。
徐貞觀皺了皺眉,放在桌下的一隻手掐訣,一道無形的念力擴散,將二人這張小桌子屏蔽了起來。
隔絕內外聲音。
「陛下?」
趙都安感應到了異樣,試探開口。
女帝慢條斯理,捏著勺子喝湯,一副不要大驚小怪的模樣,說道:
「對於今天,你在齋園裡的事,你如何看?」
突然就聊起正事
趙都安想了想,如實說道:「這顯然是一場有預謀的針對,主導的,應是翰林院大學士陳正儒師徒」
他將自己的猜測和分析,說了一遍。
徐貞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猜的不錯,但主導的,並非陳正儒。」
趙都安詫異:「您是說」
「李應龍。」徐貞觀平靜地說出這個名字:
「李彥輔的兒子,『李黨』內主管任免的重要人物。你這段日子,多次出手,終歸還是引起對方的重視了。而太師為你澄清揚名後,只怕李彥輔也會注意到伱。」
李應龍?
京圈上代第一紈絝,傳說中的「小閣老」?
趙都安對這個名字,當然不陌生,但卻沒打過交道。
「李彥輔之前難道都沒注意到我?」
趙都安對小閣老沒概念,只對他爹印象很深,畢竟是穿越當天便見過的人物。
徐貞觀平靜道:
「李彥輔在朝廷中沉沉浮浮多年,政敵無數,見過的有能力的官吏,又豈止你一個?
況且,到了他那個位置,本已很少有人能被他當做敵人了。當然,那是以往,涉及新政,自然不同。」
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趙都安不甚在意,笑笑:
「反正早已得罪了,債多不壓身。」
徐貞觀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