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問,「哥哥?那挽月還能當你媳婦麼?」
青年好笑道,「你年紀小小,還知道什麼是媳婦?」
挽月垂著頭,絞著袖子不敢再說了。
青年居住在深山之中,依山旁水,倒是個風景美妙的地方。
不過不知為何,青年常年茹素、穿素衣,像是為什麼人守孝。
挽月住在青年附近的屋子,一天到晚也沒什麼事情可做。
她見院子外頭全是空地,覺得空置了可惜,便卷著衣袖,吭哧吭哧除草。
青年每天的日常不是彈琴書畫,便是看著天空發呆,見挽月如此,慢慢被她勾起了興趣。
「你在做什麼?」
「外頭好多地,清了雜草可以種白菜,以後就能吃到新鮮的菜了。」
青年雙手攏在袖中,對著挽月道,「每天都會有人送來新鮮的果蔬,用不著自己種。」
挽月啊了一聲,青年又道,「不然呢,你以為這些天吃的東西是哪裡冒出來的?」
挽月更加迷惑了,她頭一回對青年的身份產生了巨大的好奇心。
她在這裡住了幾日,發現青年居住的院子很大,但是里里外外只有她和他兩個活人。
「你是不是覺得住在這裡很無趣?」青年抱著一把琴,尋了個地方席地而坐,輕彈兩聲,偏首望向挽月,「也是……這個地方偏僻得很,距離帝陵又近,尋常人哪裡敢靠近……」
挽月這才知道,他們所處的地方竟然是帝陵後山。
「也、也不是很無趣……每天能看著郎君,便覺得一整天的時間都不夠。」
挽月是個實誠的孩子,有什麼便說什麼,直白又單純。
「你識字麼?」青年問她。
「識得幾個字。」
女帝特開先例,在各地設置女學,不僅教女子習字讀書算術,還讓她們學一門防身健體之術,學業為期四年。在姜朝,女子若要嫁得好或者獨立女戶、坐床招婿,二者缺一不可。
青年問道,「還想繼續學麼?我可以教你,免得你無所事事,折騰這些。」
挽月重重地點頭,眼睛都亮堂了好幾度。
她是喜歡讀書的,但是家庭變故,她只讀了兩年就回了家。
挽月在女學的成績不錯,但與身邊的青年相較,似乎什麼都拿不出手。
青年似乎找到了樂趣,將挽月當做學生,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