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問道,「四王子請講。」
四王子道,「先生有經天緯地之才,大可將孤王摘出去,何苦讓孤王也受這份罪?」
整整跪了兩天兩夜,不說膝蓋怎麼樣,光是憋尿兩天就讓他難受不已。
「自污也是自保。」孫文笑道,「這一點,您該向您的大哥好好學學。若所有人都牽涉其中,唯獨您超然世外,目標豈不是太明顯了?屆時,您可會成為眾矢之的。故而,只能讓您受苦。」
四王子心下一嘆,他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更不能指摘孫文做得不好。
「您說……大哥他以自污手段,以求自保?」
四王子詫異地睜大了眸子。
「漢家傳承講究嫡長,大王子的生母可是大王的原配妻子。他既是嫡子又是長子,年紀最長不說,經營勢力的時間也是最長的,母族低調並未敗落。雖說漢家規矩在北疆不盛行,但朝中也有重臣喜歡立嫡立長這一套規矩。這個時候,大王子可是眾矢之的。稍稍表現得優異,莫說其他幾位王子,哪怕是大王也容不下他。他為了自保,圖謀未來,只能自污,以退為進!」
四王子心下不以為然,但孫文說得頭頭是道,他不得不信。
他記得大王子年少時候,的確很優秀。
「多謝先生指點。」
如此一來,他還要防範一下這位大哥了。
四王子與孫文討教半個時辰,如獲至寶。
殊不知眼前這個一心為他謀算的孫文,可是個四面間諜。
真正效忠柳羲,表面臣服哈倫察,暗地裡勾搭四王子,更深處則與九王子狼狽為奸。
腳踏四條船還能遊刃有餘的,能不是人才?
等氣氛醞釀地差不多了,二人從北疆內政談到了邊境。
說起邊境就不得不提及讓北疆如鯁在喉的崇州柳氏。
走了個柳佘,來了個更加不好惹的柳羲,北疆這幾年是犯太歲了吧。
四王子嗤了一聲,輕蔑道,「……柳羲這個婆娘,不知道是個什麼顏色……」
孫文說,「長得好看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手中有兵有權。」
四王子瞧了一眼孫文,說道,「先生不懂。」
「不懂什麼?」孫文好笑地問道。
四王子對孫文推心置腹,時不時還會說幾句玩笑話。
他意味深長道,「對男人而言,沒什麼比得上征服難以征服的女人更有意思。」
越難征服,越是爽快。
孫文平淡地哦了一聲。
他明白四王子的意思了,同時也添了幾分鄙夷。
蠻夷之子,難成大器。
939:欠我們的三城,該還了(一)